惜扮丑,去挖野菜采野果,翻山越岭去找野鸭蛋,然后把这些不起眼的东西贩卖换钱。”
“这说明,她不仅独立,有个性,还特别有头脑,这一点,就算很多男人都不及,远的不说,就说你,再给你两个心眼子也未必能够达到她那种程度。”
顾殊撇嘴,“我怎么感觉你说了这么一大堆,就是拐弯抹角地说我笨呢!世人皆说你不善言辞,我看他们是没见到你这一面!”
“少贫嘴!”
顾殊无语望苍天。
却说崔汐蕊上了马车,脸有些发烫。
刚刚岑池蓁的目光太过炽热,哪怕是她一个现代人都有些招架不住。
“那臭小子刚刚和你说什么了?”
“啊?舅舅你没醉啊!”
“不过才几杯酒而已,怎么可能轻易就醉倒?蕊儿啊,虽说那两人对你有救命之恩,但这报答的方式多着呢!你可不能一时犯了糊涂。
“那小子虽然长了一副好皮囊,可身上却有种说不出的煞气,搞不好身上还背负着人命,虽说有时人在江湖多有不得已,舅舅无从判定他是好是坏,但跟着这种人,定然不会安稳。”
“舅舅你想多了!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可不是谁都能哄骗走的,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将我娘安顿好,带着她过上好日子,其他的我是不会想的。”
“好,难得你有这个孝心。”
“对了,舅舅,你不是去打探那两个流氓的情况了吗?现在怎样了?”
这桶金城自己以后必然还是要常来的,她必须保证自己没有后顾之忧。
“听说被押到了重刑牢里,没个三年五载是出不来了!”
“嗯?这就判了?”崔汐蕊眉头微蹙。
“这不是好事!”刘雍有些不解。
崔汐蕊摇头,“可大老爷没有传我问话。”
那天自己也是着急回家,没有多想,按正常程序走,那两人被扭送官衙,怎么可能不用她这个受害人呢?
「只怕这其中,那两位公子使了什么手段。」
刘雍道:“听说是盗窃入的狱,加上两个人以往犯了不少事,数罪并罚了。”
“要我说,那大老爷不传你更好,怎么说都是关乎自己清白的事,以后你也莫要提了。”
“嗯,我知晓了。”
崔汐蕊应允下来,心里却想,「怪不得昨个儿睡了一觉,狗屎运就往上涨了,看来,又欠了他们一个天大的人情。」
她是真的不知该如何报答了。
这时马车停下了,车夫说山上上不去了。
甥舅两人也没有为难人家,纷纷跳下马车,步行上山回到了山上的破草棚。
刘氏已经将东西都收拾好了,摆放在一旁,她却蹲坐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鸡轱辘。
“娘,你这事干嘛呢?”
刘氏忙用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你听。”
崔汐蕊不解,却还是蹲下来,仔细听了起来。
一种极为弱小的,如同禽类啄什么东西的声音。
“这是?”
“啄蛋壳的了!小野鸭快出来了。”
“啊?哪来的小野鸭啊?”
“就是那阵子咱们减回来的那些蛋,原以为是坏了的,不想却生出一窝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