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天气预报还报道,今天会有一个好天气,谁知道余思乐刚出门,就瞧见外面黑云压顶跟快下雨似的。
“大哥,最近的天气预报越来越不靠谱了。”余思乐手臂搭在车窗上,一个劲的探头往外边看。
俞凌辰正开着车,距离他们去国外注册结婚,已经过去有一年半。随着时间的增长,余思乐的年纪,也越来越大,经过高考后,余思乐去了一所C市里的大学念书,也是管理学系。
“脑袋别伸到车窗外去,不知道危险吗?”俞凌辰板着脸说道。
他的脸一旦冷下来,就有一种非常令人心惊胆战的气势。
余思乐讪讪的缩回头,问道:“大哥,我们今天到底去哪儿?”
俞凌辰思索了一会,说道:“丧礼。”
余思乐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丧礼?!
当余思乐再抬起头看阴沉沉的天空时,越发觉得不是一个好预兆。
……
来参加丧礼的人,并不多。
余思乐和俞凌辰走进去的时候,里面只有寥寥几个人影,大多数人余思乐都没见过。
灵堂上放着一个少女的相片,大约20来岁,长得@ 挺水灵,脸蛋清秀漂亮。
但是余思乐从来没有见过她,甚至也没有看见大哥与那个少女有过联系。
她轻轻扯动大哥的衣袖,小声的问道:“大哥,那人是谁?”
俞凌辰同样看重那张相片,相片上的少女还挂着笑容,又谁知道却那么短命?难道还真是因为天妒红颜都薄命吗?
“她叫何心夏。”俞凌辰冷声说道。
余思乐总觉得这个名字在哪儿听见过,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
这时候,她看见不远处正在招呼宾客的郑少华,郑少华的穿着,俨然是按照死者家属的要求装扮的。郑少华的脸上少了以前那股温暖感,仿佛一夜之间,有什么东西直接摧毁他那层伪装的壳。
他的表情很冷,甚至可以说是绝望的冷酷。
“死者是郑哥哥的妹妹?”余思乐疑惑的偷偷询问大哥,但是脑海中,并没有听说过郑哥哥有妹妹之类的亲戚,他不是郑家唯一的儿子吗?
俞凌辰摇了摇头,“不是。”
“是亲戚吗?”为什么丧礼上的人那么少?余思乐两条秀眉紧紧皱在一起,总觉得这场丧礼有什么不妥,就好像……这场丧礼见不得光似的。
“不是。”俞凌辰继续摇头。
“那她是什么人?”余思乐继续问道。
俞凌辰沉默一会,目光渐渐移向郑少华,说出一个非常普通的答案,“她仅仅是郑少华的朋友。”
朋友?
俞凌辰摸摸余思乐的头,说了一句‘你不会懂’。
死者何心夏确确实实是郑少华的朋友,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但是这层关系,却仅仅停留在朋友上,从来没有越过界。某些事情就是这么不等人,还没有萌发出嫩芽,就被无情的掐断。
余思乐隐隐也听出大哥话里的感概,再看向郑少华的时候,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词……心如死灰。
郑哥哥现在的心情,应该能用那四个字形容吧?
难怪几天没见,他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从头到尾都不再有温柔的气息,表情是越来越冷,也越来越不再亲近人。可想而知,何心夏的死亡的打击,对他有多么严重的毁灭性。
“你们来了?”郑少华招呼完那边的宾客走过来。
好歹也是多年的朋友,余思乐不想看见他那么伤心,开口劝说道:“郑哥哥,死者已矣,你节哀顺变吧。”
郑少华的表情一下子又沉了几分,神情说不出的低沉绝望,他摇摇头说道:“说得很轻巧,但是真正能节哀的人,有几个?”
郑少华的耳边发梢冒出几根白发,零零星星的并不引人注意。
可是余思乐却瞧见了,忽然想起以前的老人经常说,如果人伤心过度、心理压力太重,会导致白发的快速出现。
何心夏也没有死去几天,郑哥哥就伤心得冒出白发,这说明了什么?——说明郑少华用情至深。
俞凌辰抬手拍拍他的肩头,“听说是出车祸死亡?你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俞凌辰想问题的角度,永远都不同。换成其他人,在这种场合上,都想着是安慰亲属节哀顺变,而他却偏偏不会说那种话。因为在俞凌辰的认知中,伤心难过解决不了问题。反倒是死者的死因,他一定会清清楚楚的查个明白。
郑少华的眼神忽的变得凌厉,以前那丝丝的温柔早已经荡然无存,“和郑家有关。”
余思乐瞬间愣住了,郑家不就是郑哥哥的家吗?他来给何心夏办丧事,却说她的死亡和郑家有关,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不能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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