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真是没白养你。”
汪汪汪……瓶子继续狂吠,似乎对于没能钻进主人怀里,有着非常大的埋怨。
何心夏伸出手模拟着虎摸它的举动,“乖,老妈现在不能抱你了,以后你就乖乖跟着你老爸。”
老爸,两个字蹦出嘴的时候,何心夏嘴角僵了,似乎意识到什么不对劲,抬起头看向郑少华。郑少华是瓶子是老爸,自己是瓶子的老妈,关系是不是错了?!
然后她自我安慰的一想,错就继续错吧,反正她自个都死了,总得托孤,将儿子交代到郑少华手里,要不然真让瓶子去住流浪狗收留所?
大约半个月小时后,郑少华将屋子都打理得差不多了。
突然门铃响起来了。
郑少华刚将乱糟糟的衣服,给扔进洗衣机内,迈步从厕所走出来去开门。
“郑先生,东西都搬过来了,您看搁在哪儿?”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
何心夏探头往外望,一眼看见他们工作服上写着‘银辉搬家公司’。
她蹭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郑少华速度也忒快了吧?她刚想将房子作为遗产送给他,他丫的就打包东西直接搬进来住了?
“凡是这件屋子内的东西,都别乱动,你们将东西放在客厅,等会我自己收拾。”面对外人的时候,郑少华永远是翩翩贵公子形象,只不过比起以前,多了一份生人勿近的冰冷。
搬家公司的人将东西放置好了之后,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郑少华所搬过来的东西,都是一些日用品,太过大件的东西,他都没搬过来,他想保留这所房子原有的模样。
瓶子仍旧汪汪的叫个不停,不断的围绕着何心夏,那双闪亮的眼眸里,赤(和谐)裸裸的写着‘求虎摸’。但是任凭它怎么狂吠,主人都跟没听见它要求似的不理人。
郑少华以为狗狗是饿了,去拿了一包狗粮,倒进瓶子的碗中。
“瓶子,过来吃东西了。”郑少华喊了一声,瓶子丝毫不为所动。
其实她和郑少华都知道,瓶子从来不会吃别人喂的东西。她以前喂养瓶子的时候,恰好在网上瞅见过一则报道,说是狗狗吃了别人的食物被毒死了。自那以后,她就培养着瓶子,不是自家人喂的东西,一概不准吃。
何心夏瞧着瓶子都廋了一圈,怪心疼的,好歹瓶子也和它有七年感情了。她从小到大身边都没有亲人,只有瓶子一只狗狗留守在她身边,感情很深,何心夏早把瓶子当人看了。
她蹲在地上,指着瓶子的专属饭碗,“瓶子来,你最爱吃的狗粮,再不吃,我就给拿走了。”
瓶子似乎能听见她说的话,汪汪汪的继续叫唤,步子磨磨蹭蹭的走过来了。
郑少华忽然也蹲下身子,离何心夏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何心夏的心跳不由控制的嘭嘭跳起来,明明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
郑少华的眼里并没有她的倒影,他正盯着瓶子进食,仿佛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瓶子乖,你总算肯吃东西了。”
如果瓶子再继续闹绝食,郑少华甚至准备送它去兽医院瞧瞧了。瓶子是心夏留下唯一的活物,郑少华想要它陪着自己,至少让他有个念想。
郑少华的眼底渐渐浮现出一丝悲伤,目光变得越来越幽暗低沉,身侧的拳头紧紧握着,似乎有什么情绪让他难以自控。
何心夏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流露出这样的神情,心也不知怎的狠狠抽搐了一下,“眼镜兄,我现在挺好的啊,看着你这样子,我心里怪难受的。”
眼镜兄,这个称呼是何心夏小学三年级给他取的。那时候班上近视的人并不多,何心夏觉得他带着眼镜又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故意每天缠着他叫‘眼镜兄’。
后来长大了,觉得这个外号会被人笑话,也就渐渐改口了。何心夏只在私底下这样叫,所以这个称呼也成为了彼此之间的小秘密。
郑少华突然站起身,有一半的身体与何心夏的影子重合。
何心夏丝毫没有感受到不适,也缓缓站起来。
郑少华转身进入厨房,拉开冰箱,里面盛放着一排排的瓶酒拉罐。这些酒还是何心夏生前买回来的,花去她不少钱。
郑少华拿出十多个放到茶几上,什么话也没说,扯开拉环,往嘴里灌了几口。
何心夏被这一幕惊到了,身影犹如幽灵般飘到他身边。
郑少华不是只品红酒吗?她还记得以前他看见冰箱里的啤酒,都会直接给她扔进垃@ 圾桶内,今天他是发什么疯了?!竟然会喝这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