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快捷食品面包片。郑少华晚饭还没有吃过,很显然他也没打算再出去找家餐厅吃饭,拿出面包片吃了几口。
作为鬼魂的何心夏不用吃东西,她没有饥饿感,也没有疼痛感,唯一存在的就是意识。
她习惯性的飘到沙发上坐着,一会逗逗瓶子,一会瞧瞧郑少华。
在她的眼里,郑少华这几天的举动十分反常,住进她的公寓就罢了,竟然连许多习惯都改变了。就好比说,他以前明明不喜欢瓶子,经常说养狗狗细菌多,好几次想将瓶子送给其他人养。但是到了她死后,郑少华对待瓶子却犹如亲人,无论瓶子怎么甩脸色给他看,他从不动怒。
还有就是喝酒,郑少华以前除了红酒,其他酒向来不沾。
他的每一丝变化,都深深被何心夏记在了心底。
郑少华吃完面包后,又从冰箱里拿出十多瓶啤酒。
这个举动,让何心夏瞬间蹭起来。
尼玛!眼镜兄这是打算灌醉自己,每到夜晚就颓废自己吗?不知道喝酒伤身吗?
她下意识想夺走郑少华手里的酒瓶,手掌却径直从酒瓶穿了过去。
瓶酒仍旧就郑少华握在手中,他用被子倒出一杯,咕噜几声一饮而尽。
何心夏气得直跳脚,她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就是郑少华了,她丝毫不希望看见这般颓废的他。
如果她拥有实质的身体,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去摇他肩膀,叫他醒醒。只可惜作为灵魂的她,什么也做不了,除了干瞪眼,还是干瞪眼。
汪汪汪……
瓶子趴在沙发上,脑袋冲着何心夏摇了几下。
才稍微一会时间,郑少华已经喝完五六瓶。
酒劲慢慢上来了,他两颊微微有点泛红,客厅内的酒气也越来越大。
门铃声忽然响起来了。
通常会来敲何心夏家门的人,少之又少。她在艺术学院读书,学的是美术,认识的同学很少,从来没有同学会来她家里做客。所以,可以第一排除是同学找上门。
亲人,那么更加不可能。她那个所谓的老爸除了每个月会将生活费,打到她卡里之外,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联系。他从来都将她视为垃圾,躲之不及。如果不是瞧见每个月卡里的钱上涨,何心夏甚至差点忘记这位父亲的存在。
门铃在继续响,郑少华被吵闹的声音渐渐唤清意识。
他放下手里的酒杯,一步步朝着门走去。
手掌握住门把,咔嚓一声打开。
“郑哥,你这几天消失不见,就是因为住进这里了?”门外站着一名涂抹着浓妆眼影的妙龄女人,她手里拿着限量版名牌包包。
霍然听见这道声音,透明状的何心夏身体快速僵硬,条件反应似的的转过头看向声音的主人。
女人穿着一身靓丽的红色短裙,裙子开叉很高,秀出修长的大腿和曲线,她是个非常拥有魅力的女人。
但是……何心夏每当瞧见这个女人,内心都会掀起极大的心理风波。
郑少华的头脑还算清醒,他轻轻皱起剑眉,堵在门口,并没有让女人进去,不满的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女人故意从门缝之间探头往里面看,“这些年来,她就是被爸爸安排住在这里了?挺简陋的啊,也挺符合她的身份。”
这句话仿佛刺激了郑少华,郑少华眼眸里的怒气越来越盛。
何心夏手脚僵硬得没办法动弹,多亏了瓶子汪汪汪的叫唤,将她从思绪中带出来。
“何妍羽,跑到这里来闹,就不怕失了你们何家的身份吗?”说着,郑少华想关门。
何妍羽仗着对方喝醉酒,动作速度缓慢,窜身推开郑少华,走进屋内。
茶几上的相框内,放着一张母女的相片。画面是一名漂亮少妇,抱着小女婴。相片中的女人正是何心夏的母亲,在她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从此以后,她由保姆养大。
何妍羽第一眼就瞅见那张相框,她拿起来狠狠的砸向地上,不解气的用脚踩了几下。
“郑哥,你难道就看不清楚这对母女的狐媚把戏吗?她母亲是下贱不要脸的小三,女儿也好不到哪儿去。”相片在何妍羽的脚下,被碾碎。
一张张的碎片,如同何心夏的心,也在破碎。
那张相片是母亲留下的唯一相片,现在也没了。
但是令她更加吃惊的事情是……郑少华竟然知道事情的真相!要不然听见何妍羽这番话,他不会表现得那么淡定自若。
郑少华一把拉扯住何妍羽的手臂,狠狠将人拽开,“何妍羽,你发疯够了没?这里的东西不允许你破坏一丝一毫,否则别怪我不念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