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上,皇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训斥永宁候教女不严,犯下庄桩恶事,直接降了他的侯位成了永宁伯。
并且罚俸禄半年。
昨夜的事情风波总算是过去了。
冬雪渐渐融化,初春的第一场春雨绵绵下着,在青石宫道上聚起一窝窝水坑。
玉琼苑。
殿内染着淡淡的熏香,窗牖敞开,雨水和泥土的腥味一起传到屋内,微风吹起榻上女子的青丝。
“春桃,外面何故那么吵。”楚弦月秀眉蹙起,扶着后腰从榻上坐起身子。
她身上穿着香色织金云纹白皱裙,一头乌发只简单用一根白玉簪子绾住,未施粉黛。
而肚子早已经高高隆起,已经八个月大了。
“小主,奴婢派人打听了,说是挽星若的宸淑仪今日要换宫殿,所以那边才格外吵闹。”春桃走过来搀扶着她坐到桌边。
“小主,您小心一下。”
楚弦月秀眉皱起,抚摸自己刚刚隆起的肚子:“换宫殿,换到哪里去。”她已经被禁足了四个月了,并不知道外面短短时间发生了多少事。
春桃倒了杯茶奉给她,闻言脸上闪过抹迟疑,咬了咬唇:“听说是长乐宫。”
楚弦月顿时喝茶的动作一顿,纤细的手指不自觉攥紧,竟然是距离乾清宫最近的长乐宫。
而且重要的是那长乐宫在前几朝时是皇后的住所,直到近两代皇帝这里,皇后才迁居住钟粹宫。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一股无法克制的嫉妒从心底蔓延,侵蚀着楚弦月那颗原本纯真,独立的心。
如同一把无形的枷锁,牢牢锁住她原本的自由。
“陛下对她倒真是好。”她声音清冷的说了这一句,春梅撇撇嘴,压低声音。
“娘娘,以奴婢瞧那个宸淑仪不过就是陛下为了保护您和小皇子的靶子,她现在这么风光,所有人视线都在她身上,自然没人会注意到您了。”
“毕竟,说是禁您的足,但是陛下不还是隔三差五晚上偷偷过来陪您和小皇子,您根本不用在意那个宸淑仪。”
她眉眼都是得意,仿佛每日得宠的是她自己一样。
听到此话,楚弦月想到昨日与男子的亲密缠绵,顿时脸颊绯红,低头温柔摸了摸肚子。
“好了,以后不许再提这件事,隔墙有耳,若是被外人知道陛下会偷偷来玉琼苑,那就糟了。”
不错,这四个多月来,说是禁楚弦月的足,但是乾清宫和玉琼苑间有一个小路,晚上不会有宫人。
皇帝有时说是在乾清宫连夜批改奏折,其实都是留宿在了玉琼苑,早上天不亮在悄悄离去。
就这么四个月过去,后宫竟也无一人发现。
“是奴婢食言了,奴婢自罚。”春梅装模作样给了自己一巴掌,笑眯眯的,完全不怕楚弦月。
“哎,我不是说了在我这里不要自己卑微,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谁也没资格去随意践踏别人。”楚弦月不悦训斥。
“别人那里我管不着,在我这里,你们就都是我的姐妹,亲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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