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正名。
“哦?殿下看上去很是欣赏他。”钟先生意外一向孤傲的皇凌夜竟然肯正视夙歌的优秀。
“欣赏?不,本殿只是觉得这场战争,棋逢对手,刚刚开始最精彩的部分。”皇凌夜随意的取了一枚黑子,点棋落盘。
瞬间瓦解钟先生白子征战盘踞的战场。
钟先生面对棋盘上的败局一愣,随之开怀的放声大笑:“臣忽然很想知道夙歌与殿下谁的武艺更胜一筹。”
皇凌夜捡起一颗黑子抬手掷出,棋子犹如被寒风裹挟破空之势射出直直钉在数米外的花树上,将一瓣被风吹落的花瓣钉进了树身半寸有余。
空气凝滞一瞬,花树自内向外层层崩裂,被棋子带来的余力震碎,满树的花化作齑粉被风吹散。
钟先生一愣,随后拱手一礼:“原来,殿下已登峰造极。”
十一月十五,皇伊贤的生日。
这是小皇帝…不,帝王大婚前最后一个单身的生日,凌卓自然不会忘。
往年按照朝中惯例在宫中宴请百官及其家眷,共同庆贺,算是个集体团建,交流友好关系的应酬。
这一次,凌卓早早便通知礼部今年不必宴请百官,她另有安排。
经礼部侍郎上次出言顶撞被罢官后,百官对这个次帝便有了些忌惮,不敢再当面质疑她的政令,老老实实的听从安排。
皇伊贤下朝后,便被凌卓堵在政史殿,让人侍候他换了常服后与她一同出宫。
皇伊贤惦记着奏折还没批阅,凌卓则是大手一挥带上,路上批阅,饶是不想出宫的皇伊贤也只能妥协。
只是这一次,不是去鱼羊鲜,而是一路到了千阁学坊。
此时学坊已经休假,坊中只剩些回家不便的异地学子,大雪纷飞,也多是不愿出门。
因此倒是没人发现两位帝王悄悄驾临。
“怎么想起来带朕来这里?”皇伊贤纳闷。
“到了你就知道了。只有这里才行。”凌卓神神秘秘的带着皇伊贤穿过学坊,直达雾中林。
“这是前往蓝钻矿洞的路?”皇伊贤自是知道矿产的位置,因此更是纳闷,凌卓给自己庆生,带他来矿洞做什么?
凌卓并不多言,带着皇伊贤沿着已经开辟的宽阔好走的道路前往矿洞。
待进入矿洞之前,还神神秘秘的用巾帕围住皇伊贤的眼睛,牵着他的手慢慢步入其中。
被蒙住眼睛让皇伊贤多少有些不适应,出于对凌卓的信任,他并没有反对,由凌卓微凉的手牵着,他还攥紧了几分,给妹妹暖一暖手。
大约走了几十米,空旷无声的洞穴内似乎有琴声传来,悠然空灵。
皇伊贤擅音律,琴艺造诣本就远超常人。
此时听见这琴声,饶是他也出神几分。
这琴声婉转妩媚,却又清透纯净,在洞穴中被放大的音质,并没有因距离远而浑浊,依旧像一条轻柔的薄纱托浮起听者的神魂牵引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