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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看的最清楚,这丫头使的招式,咋就看的这么眼熟呢!
冷莹早已远远的躲开,她看的也很清楚,心里有提防越来越重。
“你认识孟郎?”慕白跟她走的近,还与她说着悄悄话,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里头一定有事。
青禾瞥了她一眼,没搭理她,继续看着两边的人,“其实今儿这事,说白了,就是孟南逸跟这位姑娘的私事,我说你们瞎掺和什么,等他回来,让他自己处理不就得了!”
如意山庄这边站出来一人,义愤填膺的怒声道:“这怎能是私事,他们苍玄宗欺人太甚,孟南逸始乱终弃,听说最近又看上一个小村姑,难道我们如意山庄不需要讨一个公道吗?如此下去,我们在江湖上,还如何立足!”
“呃……”青禾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这该死的臭男人,该不会用她来做挡箭牌吧!
慕白小兄弟,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大。
跑过来指着青禾,对他们说道:“她就是我大师兄喜欢的女子,现如今古潼镇唯一的女捕块,而且她武功很厉害,你们若想找她的麻烦,可是自讨苦吃!”
慕白说完,换来一记扫膛腿,把他扫飞出去。
沈青禾抹了把并不存在的冷汗,扭头一看,果然周围人看她的眼神变了,“你们别听他瞎说,我与那个姓孟的,没有半点关系,今夜时间也不早了,我看大家不如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站住!”冷莹晃着小碎步,拦住她的去路,眼中写满了嫉妒。
“你有事?”青禾有些厌烦女人间的争斗,态度自然也不好。
“你与孟郎是如何认识的?见过几面?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冷莹的语气咄咄逼人。
这个女人,外表看似柔软似水,骨子里却霸道又善妒。
青禾冷笑,“那你又是他什么人?他与你可有互换定情信物?我与他有没有关系,这跟你有关系吗?”
“是我在问你!你还没有回答!”冷莹几乎是用吼的。
青禾抄手摇头,“抱歉,我不想回答!”
“你!你找死!”
被嫉妒心蒙蔽的女人,最可怕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全然不管是不是合理,有没有道义。
冷莹举掌向她拍去,青禾瞄见她的指缝似乎有东西,便不敢硬接,闪身躲开,趁机以手刀砍向好的手腕。
一个手指大小的刀片,掉落在地上。
冷莹大惊了下,身子突然后退,似脚下不稳,晃晃悠悠的摔倒在地上。
完了!碰瓷,绝对的。
青禾刚想完,冷莹就抱着肚子哀嚎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脑子反应比身体快。
青禾捂着胸口,脸上浮现痛苦的神情,“你……你们殴打朝廷捕块,你们这是想造反吗?”
众人脸色也变了。
造反两个字可不敢随便说出口,特别是江湖人,这是很敏锐的两个字。
冷莹傻眼了,怎么她会受伤,刚才的暗器,根本没有碰到她啊!
青禾低着头,藏起狡黠的笑。
荀夫子表情有些挂不住了,因为他也知道这两个女子都是装的,“我看这位差官说的不错,时辰不早了,此事还是等孟南逸回来,让他自己定夺,若他真的做了对不起冷姑娘的事,我们按宗法处置便是。”
他又看着仍旧坐在地上的冷莹,“夜里寒凉,冷姑娘既然有孕,还是要保重身体,慕白,去请个郎中过来。”
“大师伯,这么晚了,谁家不关门啊!”慕白懒懒的不想去。
荀夫子冷冷的扫他一眼,慕白立马就乖了,跑出去找人。
冷萱身边的人想扶她起来,“大小姐,还是先起来再说吧!”
“哼!”冷莹有些怨恨他们的没用,本来今夜就能挑起两派厮杀,之后便能搅的整个武林鸡犬不宁。
现在可倒好,被一个臭捕块搅和了。
青禾也不装了,直起腰,笑看着她,“这位大小姐,以后再想讹人,招式要新一点,出奇一点,这种靠肚子上位的烂招数,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我建议啊!您最好回去把给你出主意的人乱棍打一顿,她这是存心想让你出丑呢!”
冷莹气的发抖,“我不知道什么招数,我只知道,即便孟南逸回来,这件事你们苍玄宗也赖不掉!”
“哎哎!你这话太有歧义了,若是孟南逸承认,顶多你们成亲,好好过日子,若是他不同意,他就是负心汉,要杀要剐,全看你一句话,跟苍玄宗有何关系?”
“你!”冷莹精心伪装的面具,差点蹦不住,为何这女子会出现,为何要处处与她做对,还让她无从反抗。
最终,荀夫子出面,将他们送出客栈。
至于这家店里的损失,都是小事,他现在根本顾不上。
慕白好不容易把老大夫请了过来,却发现众人都散了,只剩下小三一个人坐在大厅里,等着老掌柜出来算个损失。
那个五大三粗的人,给了他好多银子,他现在捧着银子,有点心慌慌的。
“他们都跑哪去了,这老大夫咋办!”慕白一只手还揪着半死不活的郎中,可怜他一把年纪,都快被拖断气了。
“我哪知道,反正他们都走了,青禾跟一个白胡子老头子上楼去了。”
“跟我大师伯?他们两个有啥可聊的,”慕白扔了一锭银子给郎中,这事儿便解决了,老大夫拖着步子回家去了。
慕白也不敢贸然上楼,便也坐下了,“小二,快过来上茶,小二!”
楼上,荀夫子关了门,目光灼热的盯着沈青禾。
“喂!老头,你别这么看人,怪慎人的。”青禾抖了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姑娘请坐,老夫有些话想问问你,”荀夫子丝毫没觉得哪里不对,他现在更关心别的事。
青禾挑了个靠窗的位子坐着,随时能逃跑的。
“姑娘,你是否认识叶天寒?”荀夫子开门见山的问。
青禾愣了一秒,“叶天寒?不认识,你找他做什么?”
她这几个字说的很巧妙,荀夫子若是个聪明人,一听便知。
“我是他的属下,找他是我份内之事,前些日子,宗门内发生一些事,其中内情我并不清楚,我并不在宗门内,等我回来时,他们告知宗主染上瘟疫,救治无效已经死了,我自是不信,派人四处打听,后来只在平阳城里探得一点消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