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干净利落些,我一个人去便好了,我往头上再戴一个帷帽,应当发现不了。”宋婉宁抿了抿唇,她如今惦记着生意上的事,便是一会儿都觉得等不了。
宋婉宁说着又道,“我回来的时候就不坐外头的车了,彩雀去胭脂铺子后头那条大街上等着我。”
彩雀和朱雀见拗不过她,便也出门去照着吩咐做事了。
宋婉宁带着两个丫鬟出了门上了早就租好的马车,缓缓朝着胭脂铺子前进。
只是让宋婉宁没想到的是,温廷柏专门派了眼线在宋府门口盯梢,只等着她出现便跟了上去。
宋婉宁到胭脂铺子的地段,正要进门,却在拐角处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温廷柏早已迅速跟了过来,宋婉宁心里暗叫不好,如今的温廷柏偷偷摸摸跟过来,只怕是想抓到她的把柄,让她无法谈和离。
宋婉宁拉紧了帷帽便转身进了另外一条巷子,身后却跟了好几个人。
她如今倒是有些看不懂温廷柏的目的了,她如今住在宋府,父兄也在。和离的事既然定了下来,温廷柏来找她就算发现了铺子的事儿也无济于事。
饶是这样想着,宋婉宁还是快步往前走,眼见着前头有一驾马车。
宋婉宁瞧着那马车帘子似乎是自家的花样,以为是彩雀来接应她,便自顾自地爬进了马车里,“彩雀,走。”
谁曾想,马车里呆着的不是彩雀,闭眼休憩的易臣。
宋婉宁才进马车,易臣便迅速睁开了眼。
“嘘!”宋婉宁见是熟人,当即放下心来,掀开帷帽让易臣瞧见自个儿是谁。宋婉宁当即不客气地坐在了易臣对面,悄声道,“被人跟踪了,让我躲一躲,一会儿就下车了。”
易臣如今穿着金锻云纹的单衣,袖口和领口都有浅金色的云纹,看着好生雍容华贵。先前多人都在宋婉宁跟前夸赞温廷柏穿衣搭配总是英俊潇洒。宋婉宁如今却觉得,易臣却要比温廷柏好上许多。
易臣见着宋婉宁的动作,左眉微挑,轻笑道,“柏二奶奶倒是有乱上人马车的毛病,得亏马车上的人是我,若不是还不知道把你拐卖到哪儿去了。”
“应应急罢了,我瞧着这马车看着像是我家的便上错了。我可是易老板的友邦,说话太难听小心我拆伙。”宋婉宁说着掀开车帘往外头瞧了一眼,见人似乎是没跟过来,终于是缓了一口气,“易老板如今也是闲的很,竟然还有功夫来着大街上歇息。”
“二奶奶这是在躲什么?”易臣眼皮微微抬。
还没等宋婉宁说话,外头温廷柏的生意便响了起来,“婉宁,你在车里吗?若是在车里可能下车来谈谈?”
宋婉宁心中大骇,想不到她认错了不算,温廷柏竟然也看错了。若是此时被发现她和易臣共处一车,只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外头的温廷柏走近了些,“你不下来我可要掀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