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真一直他他他地说个没完,我至此都不知道那个他到底是谁。
见我不理他,他抬起右手来捏着我的下巴:“看着我啊,你害羞吗?”
我挪动视线去盯着他,发现他一双狐狸眼正饶有趣味地看着我。
我恐吓他道:“你可知你今日绑了谁?你可知你要倒大霉了?”
遇真哼笑了一声:“我当然知道我绑了谁,不过他还没给你名分,今日你若是喜欢上我,就算跟我回千秋林也没什么问题的吧。”
“谁要跟你回千秋林?”真是离谱,离了个大谱,“我好端端在此生活了这么久,才不跟你走。”
遇真又哼笑了一声:“你长得挺好看的,若是跟我回去,我可以多宠你一些。”
我感觉自己嘴角不自觉抽动了两下,正准备再挣扎挣扎,结果遇真搂着我腰的那只手往上移,扶住了我的背,随后脸凑了过来,鼻尖抵着我的鼻尖。
我两个眼珠子挪到中间盯着他看,突然间胃里翻江倒海,于是我头快速后仰,抬手抵住了他的脸,忍不住地干呕了起来。
终究没吐出来,此刻我二人在水中,若是吐出来了,这个场面根本没法看。
我胃部稍稍舒坦一些后,才感觉到脖子有些酸,遂将头回正,结果一回头便看见遇真那张臭到极点的脸。
遇真皱着眉:“你是第一个在此情况下吐的人。”
我只想快些结束这个尴尬的体位,遂敷衍道:“谬赞了。”
遇真貌似生气了,一只手抵着我的头,非让我看着他:“你可知道九尾天狐一族什么本事最厉害?”
我确实认真去思考他这个问题了,可是思考着思考着,头竟又晕了起来。
我揉了揉太阳穴,抬眼一看,眼前的遇真竟然变成了寮乘。
我肯定是醉得太厉害了,怎么眼前之人一下一个样?遇真哪去了?还是说刚才我看见的遇真其实只是我太醉了产生的错觉。
我咳了两声,随后伸手去捏寮乘的脸,触感真实,不像幻觉。
只是联系方才的事情,此时寮乘在这里真的是太诡异了。
我又咳了两声,问道:“你何时来的?”
寮乘说道:“我一直在此啊。”
等等,难道方才的遇真其实一直都是寮乘?可是我与遇真又不熟,怎会平白无故将寮乘的脸看成他的,而且方才遇真行为放荡,绝对不是寮乘的处事风格。
我脑袋彻底混乱,只能细细定着寮乘看,企图揪出一丝蛛丝马迹。
寮乘笑了笑,眼里无限柔情:“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我摆了摆手,发现自己还被箍着,遂说道:“你先将手放开吧。”
寮乘不愿,他将头凑了过来,我一时鬼迷心窍,竟也没去挡他的脸,只是心跳得越来越快,心跳声将外面声音都隔绝了。我只觉得自己呼吸频率太快了,有即将窒息的感觉。
“初岁。”寮乘的声音猛然闯进我耳朵里,我这才如梦初醒。
清醒时我发现自己躺在水面上,就我一个人。
寮乘从另一端朝我跑了过来,随即将我捞出水面。
我坐在地上,脑袋正糊涂。方才寮乘不是与我一同在水中吗?怎么现在竟是我自己躺在水中?难道遇真与寮乘都是我臆想出来的?也就是说,我方才做了春梦?
寮乘晃了晃我,才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初岁,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按照我的记忆来说,是遇真将我掳来的。可是遇真变成了寮乘,寮乘又消失了,所以到底是我自己来的,还是真的是被掳来的?我想不清楚,遂摇了摇头。
寮乘将我拉了起来,结果我头晕得厉害,站也站不稳,刚被拉起来又摔回了地上。
寮乘干脆将我背起,随后施法将我湿哒哒的衣服和头发都弄干,最后点了点我眉心。一股清凉之感涌进脑中,方才翻江倒海的不适也褪去了一大半。
寮乘边往外走边说道:“方才我没注意到你是我的错,只是往后你若要离开我的视线能不能和我说一下?要不然我真的会担心你。好在我可以感知你混沌之火的气息,要不然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找到你。”
趴在寮乘背上很是让我安心,我被晃着晃着,渐渐有了睡意,听见寮乘说的话后,迷迷糊糊应了一声,随后意识便飘得不见踪迹了。
后来我又被嘈杂的人声吵醒了,醒来时我还在寮乘背上,只不过地点换到了永续殿。
复奚皱眉帮我擦着汗,毕相和鸣也则是站在一旁看着我笑。
鸣也“哦?”了一声,凑了过来:“醒了?你这酒量得练一练,下次咱们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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