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静容斋,初见被流苏带进上次的那个屋子,坐了一会儿,秦甄便施施然走来,让流苏给初见备了纸墨,要初见写几个字给她看。
初见嘴边扬着温柔乖巧的笑意,向秦甄行礼之后,才坐到太师椅上,点墨写字,心中暗想,这秦先生还是要考她的字吧。
秦甄静静看着初见,目光明亮,只觉得这个小姑娘与传言中的大不一样,上次她试了一下,发现这个二姑娘慧黠非常,资质绝不平庸,不过似乎她并不想表现出来,宁愿珍珠蒙尘也不愿焕发夺目光芒。
初见感到秦甄的打量,她心里苦笑,这课上的真是不轻松。
写满了一页纸,初见才停了笔,双手递给秦甄,她的字写得不算漂亮,不过也端正了许多。
秦甄接过初见的宣纸,低眸认真仔细地看着,面上神情平淡,看不出是失望还是其他什么表情,片刻后,她将宣纸放在桌案上,让初见拿起旁边的书,就这样讲起课来。
初见有些愕然,瞪着课本上那白纸黑字,脑子里像生锈一样咔咔地生硬转动着,这……这不是诗经么?难不成她上课就是来学这诗经吗?
“采苓采苓,首阳之巅。人之为言,苟亦无信。舍旃舍旃,苟亦无然。人之为言,胡得焉?采苦采苦,首阳之下。人之为言,苟亦无与……”秦甄的声音很好听,带点沙哑的性感,如果能换个场地或者换个内容,初见会觉得听着这声音是一种享受。
初见觉得昏昏欲睡,她想起中学的时候学的那个关雎,她因为要打工,逃了那个中文老师一节课,被老师抓到之后罚抄了一遍的诗经。
那可是整整三百零五篇诗词!她抄得手都软了。后来,她每逃一次中文老师的课,只要被那已经地中海的老师抓到,就一定会让她罚抄诗经,三年下来,就算她不能倒背如流,也异常熟悉非常害怕诗经。
“初见,你说说,这诗何解?”秦甄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初见,眉头轻拧,声音沉了一些。
初见猛然一醒,摇了摇头忙让自己从过去的噩梦中醒过来,听到秦先生要自己解释这《采苓》,心中除了叹息还是叹息,但还是认真地回答着。
“采黄药啊采黄药,首阳山顶遍地找。有人专爱造谣言,切勿轻信那一套。别信它呀别信它,
流言蜚语不可靠。有人专爱造谣言,到头什么能捞到?”
秦甄微微讶异,淡笑看着初见,“解释得不错,这《采苓》正是劝告人们不可轻易听信谣言,凡事要眼见为证。”
初见挑眉,轻声道,“谣言不可尽信,但所谓空穴不来风,恶意中伤不计,故意造谣生事不计,一些道听途说也不能完全肯定其全然是假的,总有一些是真的,对吧,先生?”
秦甄眼神微闪,低笑着,“初见这番见解真是叫为师说对不是说错也不是。”
初见放下课本,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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