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让本宫吃饱,现在又饿了,还不去给本宫端吃的!”
李玖笑出了声,掀了被子起身去唤外面的侍女,让她们端来火炉上煨着的粥,转头笑望着她。
“是,公主稍待!”
敬王府的下人仿佛一夜之间严谨起来,再不敢偷懒摸鱼,无论是守门的门房还是后院浆洗地的婆子都勤勉起来,不复往日混日子的模样。
九郡主主持中馈以来,颇为仁慈,府里主子又少,世子常年不在,王府里的正经主子只郡主一位,好多仆人院落都用不到,下人平素也不敢太多,但经年偷点小懒。
如今郡主骤然严厉起来,府里的下人自然战战兢兢,整日提着精神唯恐出头被罚。
紧张了半日,敬王府管家杜宇忽然在午后将所有人召集起来,颁下新的家法家规,把贪墨财帛偷懒之人重重惩处。
又把月华院的看守婆子丫头绑来,当着阖府下人和月华院两位主子的面,杜宇数清这些人的罪行,宣布了脊杖严刑。
月华院的活计向来是捞钱的活,府里的下人都惦记着这肥差。如今见这些人被脊杖打得半死不活,纷纷摸着脖子感叹还好当初不在那里。
普通人家的家法板子太轻,打不死人,杖毙的时候都是用的实木脊杖,厨房里负责劈柴的粗实汉子行刑,不用什么巧劲四五十杖就能轻易将人打死。
婆子丫头挨脊杖时,刚开始还能嚎叫出来,一声声地求饶,后来被打得半死不活,哭声开始低弱,听不到哀嚎声,后背血渍透出外衣,上了红漆的木杖也浸了血渍。
四十杖过后,身体弱一些的丫头已经昏厥过去,进气多出气少,眼见就要不行。
月华院的月姨娘却是满足了,看着曾经欺压她*她的人痛苦受刑,脸上的笑怎么都掩盖不住。只那瘦弱的庶小姐,大概从未见血,心中畅快却也缩在母亲背后,偷偷打量那些人。
六十杖过后,执邢的两个下人也开始喘气,任身体再健壮的人也熬不住,几个丫头婆子没有一个还能动弹*的。
杜宇喊停,上前挨个察看她们的鼻息,直到确认都断了气,这才喊人拉下去用使草席卷起来,差人送去城外乱葬岗。
做好这些杜宇再去看院里的仆人,一个个缩着脖子噤若寒蝉,又安抚了两句,这才让他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去。等到人散的差不多了,杜宇才走向站的的月姨娘身前,对着惶恐的她行礼挑不出一丝错来。
“月姨娘,您和二小姐是主子,杜宇不敢多言。只是伤害公主毕竟是重罪,还请姨娘随我去潋波院一趟,与郡主分说清楚!”
月姨娘强做镇定地站着,暗中牵着自己女儿的手却愈发用力,脸上青白交织。她那月华院自被封后便不再有贵人进过,谁知公主竟然会进去。她当时怒极才敢不管不顾,此时已是心生怯意。
刚才杖毙婆子的地方残留几片血渍,几个胆大的小厮提着水桶清洗,倒水后再用抹布擦干净,连着擦了三四遍方把血渍擦干,阳光下的青砖很快又晒干水痕。
“杜管家,我好歹是王爷枕边人,我听说那公主也没有什么大伤,这事闹大了对王府声誉和郡主闺誉也有影响,不如就此算了?”
杜宇暗中嗤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敬王戍边八年,恐怕早已忘了王府里一干女眷。就算有点儿印象,她一个不算侧妃妾君的姨娘,也敢妄称王爷的枕边人了!真是笑话。
“杜宇惶恐,这些话姨娘还是留于郡主说吧!”
看郡主是否会放过你这不知感恩的毒妇。
月姨娘今日听到丫头来请,还以为自个前几日的闹腾起了作用,当即换了体面衣裙,梳了个高髻还用了珍藏多年的钗环。顺道给自己的女儿梳洗一番,才随等得不耐烦的侍女出了月华院。
本来她以为是九郡主向她示弱准备给她置换院子,谁知侍女七拐八绕地领了一圈带她们拐到了中庭,那几个负责月华院的恶仆被捆着跪在地上求饶,见她来了更是拼命嚎叫。
月姨娘原本还有些惶恐的心彻底放下来,直接过去将恶仆踢打一番,好出自己连年的恶气。得知她们要杖毙更是开心,使唤侍女去端了条凳和女儿坐着看行刑。
她以为接下来就是对她一番安慰,谁晓得杖毙恶仆后转眼就要发落她们,还是要被九郡主发落。这怎么行,月姨娘当时就急了,稚子记仇那李玖定然还记得她趁着王妃去世勾结管家贪昧王府钱财的事,不定会怎么折腾自己呢!
杜宇不理会挣扎的两人,兀自伸手请两人往月华院去。月姨娘骂骂咧咧地不愿意,甚至还给了他一巴掌,一旁的庶小姐立刻大叫起来,仿佛挨打的不是他而是月姨娘……
(今日三更今天值日好辛苦啊还帮基友写了一篇论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