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或许也就只有这样的感觉,可对于这身影,那却不一般,光闻着的时候,他都觉得舒坦,整个身子都仿若置身于花海之中,说不出的恬适,他猛的将那东西,扔进了自个嘴里,咕噜一下,也就吞进了肚子里,紧接着微微的向后倒退了一步:“多谢!”
这两个字一出口,那身影就再也没有丝毫的停留,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能感觉到,在那山顶之上,似乎有人正在注视着自己一般,到底是谁,说不出来,但这种感觉,让他觉得不舒坦,这心里面还真有些害怕的感觉,那链桥虽然不好走,特别是在这夜里时分,更加的凶险起来,但对于他而言,也就全然不当回事一般,只是几个微微的跳跃之间,那道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花蝴蝶依旧是那副姿态,这人来,她如此,这人走,她还是如此,似乎她总是这般的我行我素,并没有受到外界丝毫的影响一般,这样的人,有两种,要么是傻,对什么也都不在意,要么就是深,深邃的心有波澜都不为人知,很显然,花蝴蝶属于后者,这样的人,如果是做朋友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可若是成为了敌人,那可是一种很要命的存在,她的手,就那般一直的抚弄着雪狼的身体,脸上也始终保持着一种特有的笑意。
祁连山上的清晨,依旧是那般的模样,只是这雾气洒落下来的时候,道路有些分辨不清罢了,不过这对于寒潭衣来说,并没有丝毫的影响,寒潭衣身来就再这山林之中长大,一草一木,可谓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用他自个的话来说,就算是闭着眼睛,这里也能来去自如,只是今儿个,他还真有些奇怪的味道,起先的速度,放得很快,就有那种恨不能立时就到的冲动,可到了后来,却又明显的害怕了起来,就连那脸上,都有几分犹豫的姿态。
目的地只有一个,那就是后山山谷,这里虽然只是半个多月没有来,却总感觉到有一些陌生的感觉,似乎那眼前所看的一幕,已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一般,但是否真的有,他也只能摇了摇头,除了那桥头出的草木嫩叶,有些从黄色变成了绿色之外,其他的都几乎是一模一样,那桥,那木屋,那弥漫开来的雾气,甚至还有那人,都和昔日一般,唯一改变的,或许就只有他的心境罢了。
以前,是那种迫切想要去见到的感觉,就好像少看了一眼,多别了一时,这心里面就有些焦躁不堪一般,而现在,这样的感觉,依旧是有,只不过在其中掺杂了些逃避的姿态,就连那跨上桥的步履,都有些瑟瑟的感觉,不过是向前迈出一步,却又很快的收了回来,他的手,在那衣兜之中,紧握着那颗夜明珠,似乎再衡量着自己的决心一般,脑子里也有一个声音在嘀咕道:“寒潭衣,寒潭衣,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胆小了起来,不久是送个东西吗,当初干这事的时候,可都没这般的犹豫,现在这又是做什么呢,她喜欢也好,讨厌也罢,为她讨的东西,怎么也不能留在自己的手上不是,管他那谁谁谁的,又和自个有什么关联呢,她不过是过客,也只能是过客,交集过后,就该遗忘才是,难不成自己就永远被这样的心思折磨着,永远不能走回正轨了不成?”
这也算是下定了决心,寒潭衣的步子,一下子又变得坚定了起来,就好像自己这般做,就真的能够将那水玲珑忘却了一般,他曾答应过水莲花,今生今世,不得再踏入蓝莲教,也不得再与世人谈起蓝莲教的存在,当然了,前者实现起来可谓是没有丝毫的难度,因为他也只是知道,蓝莲教就在锦江城和祁连山之间,但具体在那里,他可是全然不知,至于后者,最后的应对方式,就只有竭力的强忍着,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将它忘却了吧,但这显然是件很困难的事情,一个人,忘记自己或许还容易一些,但要忘记别人,那却显得十分的困难,特别还是一个能拿性命作为自己活下去的筹码的存在,光是这一份恩情,都注定一生都难以偿还,更何况,他还动了情,曾经的那一幕,这一刻,在这个少年人的眼前,越发的清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