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棋子,那长安之事,想必也临近了,是非成败转头空,高高在上的君王位,对于你而言,难道就真的这般重要吗?”女人接着问道,这言语之中,多少显得有些无奈的姿态,她也知道自个这般说话不过只是一厢情愿,萧景昊是什么样的人物,别的人不知道,她达瓦卓玛还能不明白,只要他下定了注意,那是注定没有人能够改变得了的,只不过,到了此刻,她还抱有些期望罢了。
“自从我西上昆仑学艺与你初次相识之时,你就应该知道我萧景昊是个什么样的人,若是能凭人三言两语就改变了自己的抉择,那我也就不是萧景昊了,这一点你该比谁都明白,否则当初那么多人反对之下,我也不会将你娶过门,你现在来,不是为了向我问这个的吧?”这一刻,男人回过头来,那目光,在这女人的身上停留了一下,突然间浮现出一丝的笑意来,那感觉,就好似一场的柔情一般,这般俊朗无双的面容之下,配带着这样的笑靥估摸着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抵抗不了,达瓦卓玛也自然不例外,她的整个心,一下子就柔软了许多,看着男人的时候,也浮现出久违的温情来:“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明白,你下定的决心,任何人也改变不了,你要召开武林大会也好,也笼络整个江湖也罢,那都随你去吧,我只是来告诉你,师兄一个月前,下了昆仑山!”
如果说别的言语对于萧景昊而言,都不能激起任何的内心波澜,那么当这师兄两个字出现的时候,他的身子明显的抖动了一下,连带着那脸色都变得有些轻微的难看了起来,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也不情愿去相信的姿态,不过很快,他的脸又转了回去,看着那湖面,此刻的水面之上,那鱼漂已经有些缓缓攒动的姿态,很显然,是有鱼儿再咬他的钩了。
“我话就说道这儿了,你自己拿决定吧,按理说昆仑外师兄只有我们两个亲人,可这一个月来,他却还没有来找我们,也不知道到底做什么去了,他原本是昆仑部族的王子,那王位原本就应该是他的囊中之物,可偏偏他也有个和你这般思想作为的叔叔,硬将那王位夺了去,所以他这一生,估摸着最恨的就是你这般的人物,若是让他知道了你的打算,恐怕,师兄的功夫,你我都清楚,就算是你我联手,估摸着也在他的手上走不了十招,更别说!”说道这儿的时候,女人停了下来,她的言语之中,满满的都是担忧的姿态,可即便是如此,她也没有打算在这里做更多的停留,萧景昊这样的男人,终究是聪明的,这有些话说到这般程度,他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再去细说,多少显得有些多余的感觉,很显然,就和她想象中的那一般,男人的面色,果然有些凝重的姿态,似乎在思虑着什么,达瓦卓玛一个腾跃,已经到了屋檐之上,这一刻,原本要离去的她,突然又停了下来,没有回头,只是低声的问道:“景昊,如果当年再让你选一次,你是否还会那般的执着,就算是与整个家族决裂也在所不惜,你若是当年肯娶那护国将军的女儿,现在说不定你的目标早就已经实现了吧?”
这话问得有些突然了些,女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一刻会有这样的心思,但很显然,就冲着这一点,她今生就没有什么好伤感的地方,如果非要找出一点来,那就是着心里面,总觉得对这个男人有那么一丝的亏欠,而现在,她在等一个答案,又好似再下定什么决心一般,男人仍旧没有回头,他的手,猛的这么一提,水花顺着那鱼身破面,在空中拉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这一刻,他的眼,夹带着那又恢复过来的笑意看着那尾还在不停跳跃的鲫鱼,很平静的回答道:“我萧景昊说过,这一生从来没有做过一件让自己后悔的事情,这话自然也包括你,你回去吧,你是那昆仑山上优雅端庄的仙子,本来就不该来沾染这世俗之地的滚滚红尘,那样只会玷污了你的圣洁高贵,这是我此时此刻最不愿意去看到的,你明白吗?”
这倒是一番好情话,男人的口中,若说出这样的字眼来,那多少都有些欺骗的味道,可这一刻,达瓦卓玛实在想不出什么去怀疑的理由,她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满足的笑意,整个身形,很快就消失在了侍卫们的视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