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转向中的战舰是没有射击角度的,因此有大约5分钟的时间,还能还击的法军只剩下前队的6艘战舰。
火力锐减之后,法军顷刻间就被明军炮火压制住了,“费勒斯”、“拉佩鲁斯”、“雷诺堡”三艘巡洋舰成为明军主要集火目标(明军只带了很少的穿甲弹,因而丁汝昌嘱咐尽量不要去射击装甲舰)。
双方接近到两千米,“费勒斯”号先后被3发305,9发210和1发150击中,这艘刚刚伤愈归队的巡洋舰燃起熊熊大火,舰体进水数十吨,倾斜严重。
只有1800吨的“雷诺堡”号也被1发305,10发210命中,舰面炮位、两根桅杆、两个烟囱以及舰桥都被摧毁,船员伤亡过半,如同死鱼一样无可奈何的停在水面上燃烧。
只有“拉佩鲁斯”号情况稍好,但也被3发210和1发150击中,3门140炮损坏,船员伤亡30多人。
激战中,装甲舰“凯旋”号意识到自己似乎被明军忽略了,于是炮手渐渐安下心来,开始从容还击。
在明军集火三艘巡洋舰的时候,“凯旋”号对“定远”和“开济”取得至少5次命中,但针对“定远”的炮弹全都未能击穿厚达365mm的装甲带。
只有命中“济远”的一发240炮弹,摧毁了其刚刚修好的艉炮,并且引发31枚发射药包殉爆,“济远”号整个后半部分瞬间陷入熊熊烈火之中,明军当场付出37人死亡55人受伤的巨大代价。
这枚炮弹成就了此次海战法军最大战果,不过也仅此而已了,“济远”新任舰长不愿步方伯谦后尘,下令一边灭火一边继续跟随“定远”前进。
用炮弹把法军前队三艘巡洋舰洗了一遍后,明军整体微微转向,对准法军后队发起最后冲锋。
法军当然知道明军很喜欢冲撞战术,因此他们战前的设想就是利用纵阵的灵活性,不断规避,迫使明军不断转向损失速度,然后在对射中给明军造成重大损失,迫使明军撤退。
然而,因为失去指挥,列队时间也不充足,法军编队一开始就变得十分混乱,前后两队都是装甲舰、巡洋舰、炮舰混杂的队形,编队内各舰航速差距十分巨大,巡洋舰可以灵活改变的阵型炮舰根本跟不上,而炮舰动作缓慢又会拖累更后面的巡洋舰。
更要命的是,由于战前就损失两艘大舰,火力锐减,法军在他们喜欢的对射过程中都被压制,而两艘炮舰的损失,更是使后队队形全无,根本无法规避明军的冲击。
这一系列的劣势累积起来的结果就是,当法军后队好不容易重新编好队形的时候,一头撞过来的明军主力已经接近到1千米距离之内了!
法军后队与明军在近距离对射,双方命中精度都提高很多,但明军是船头对敌,被弹面积小,总的来说很占便宜。
明军的攻击重点依旧放在巡洋舰身上,丁汝昌合理分配火力,按从右到左的顺序,“济远”、“沧远”射击“德勒丹”;“南瑞”、“南琛”射击“普利莫盖”;“定远”、“镇远”攻击“黎峨”;“开济”、“寰泰”攻击“杜莎佛”;“境明”、“保民”攻击“侦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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