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它心里最深切的想法就是,想要揍那个得到了一切宠爱的尚川一顿,最好能亲手宰了他。
即使拦在自己身前的是自己喜欢的人也不能阻挡这种想法。
也许这样的想法很单纯到可笑,可对于同属于变异体的高木是很容易理解它。
“尚川”这个名号已经存在在这个世界里很长的一段时间,可是对于每一个新生的个体来说,它们的生命才刚刚开始,对于世界里所有的认知都是很单纯的。
每个个体也许有着各自古古怪怪的毛病,但硬要说的话,它们每一个都是心思单纯的孩子。
也许有时候会因为撒谎欺骗人,来满足自己心底里想要玩弄他人的快感,但实际上还是一种遵循于自己内心想法的行动。
没有人,比尚川们,更懂愉悦。
在能够使得自己快乐起来的行动上,尚川们从来不会欺骗自己。
而且更何况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制作出了她和人面疮的姜宓是除了那个尚川之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她说的话则是真理,她说的话则是了解这个世界里的真相的唯一一扇窗户。
现在你要让它亲眼看到自己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如果能打败那个尚川,就能得到姜宓的喜欢的未来成为了一场梦幻泡影,怎么可能接受?
如果现在有人和她说。
放弃吧,你永远也不可能摆脱自己的宿命,她也会勃然大怒。
也许在人这个字上,这些尚川们的变异体并不那么的像人。
可只是在相信着什么,就去做什么这一个方面,它们比任何人都要来的单纯。
死亡对它们毫无威慑作用,也不需要养家糊口,没有任何的责任。
每个新生的尚川就和躺在婴儿床里的孩子对于这个世界的要求差不多。
饿了要喝奶,不高兴了就会哭泣。
情感的流动更为真挚和简单,同时具有天真残忍的愚蠢。
但它怎么可能打得过姜宓呢?继续这样逞强下去,只不过是给自己找罪受而已。
高木叹息地摇了摇头。
短短的交锋之间,除了一开始的片刻还能算得上是旗鼓相当,可后来怪物的身上就开始止不住地冒出了点点血花。而姜宓依然保持着一个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飞驰在战场上。
也许体型上面不及人面疮现在的身体,但是在战斗经验上,在各项能力的运用上,她都是稳稳的占据着上风。
就看她可以肆意地出现在这个世界里的任何一个角落就知道了。
即使人面疮已经使用着全力在干涉它四周的空间,将它自己身体附近的空间侵染成为自己的一部分,也没有办法阻止姜宓来去自如地出现在它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随意攻击。
不仅仅是高木,即使是尚川自己也没有办法理解姜宓为什么能够无视掉别人施加在她身上的限制。
这里是属于尚川们的梦,所有人都应该理所应当的受到梦主人的制约。就和世界规则一样,水到了一定温度会沸腾,到了一定温度会结冰。
那么不允许有空间穿越这样的能力出现也是很正常的。
在如此近的贴身肉搏中,距离感染源这么近,受到对方的影响会更加重才对,可姜宓就是完全不受到制约。
这样怪异的结果,就像是在一个无魔的世界里出现了火球术,在科学至上的世界里出现了幽灵,都很难去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