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拿我撒气呢!
谁管你!
“这样可不行哦,一定要好好消毒。”美琴擦了擦手,从急救箱里翻出消□□水和创可贴,“鸣人不介意帮佐助擦擦吧。”
“好。”乖乖应了声,鸣人抱过小狐狸小心翼翼放在地上,摸摸它的头,叮嘱了几句要它乖乖的而后才把注意力放在佐助身上。“佐助,你坐好不要动。”
“哼。”心里憋着气,佐助实在没法配合鸣人的擦药,而且那时不时递过来的眼神,明显是要他不要为难自己的狐狸。他一个活生生的人难道还比不上一只畜生?这么想着,佐助更郁闷了,说什么他是他的骄傲,全骗人的!
“啊疼疼,白痴,你轻点!”
鸣人不在意撇撇嘴,小金毛真下狠手比这可严重多了,一爪子就能教你破相。佐助误以为鸣人嘲笑他,当即扑了上去,恶狠狠地瞪着。
“你这大白痴,快把那畜生丢出去!”
“不要张口闭口畜生的,难怪小金毛要咬你,换我我也咬你!”
“白痴,再说一句!”
“怎么,咬我啊?”
两个小不点瞬间扭打成一团,九尾摇了摇尾巴,如血的兽眸闪过一丝狡黠,小兔子眼,和我斗,你太嫩了!惬意的伸个懒腰,九尾眯着眼睛去找美琴。
“想吃油豆腐?”
九尾围在美琴脚边,欢快的甩着尾巴。兔子眼唯一的好处,也就剩下吃不完的油豆腐,不像小屁孩整天抱着青蛙钱包,哭诉自己每天吃不饱。满意地抱着满满一盘子的油豆腐,九尾团着身体,一边吃一边看两个小不点大闹,就连美琴都觉得小狐狸现在的心情非常惬意。
“妈妈,你太宠那小畜生了!”吃饭的时候佐助忿忿抱怨道,就因为有鸣人这白痴和妈妈护着,死狐狸才这么嚣张!
“是是是,佐助要多吃点。”美琴微笑着给两人盛饭,有个活泼的孩子陪在身边,小儿子也变得可爱不少。“鸣人也是哦,这样才会长高。”
宇智波富岳看了看热情的妻子,把目光移到佐助身上,眼底一闪而过的惊异。佐助以前在他面前唯唯诺诺总是低着头,现在倒是喜欢在饭桌上磨牙,原因他自然清楚——九尾的人柱力。明明一副气得不得了的样子,却从不开口赶对方走。
“佐助,鸣人,不要总吃白饭。”鼬笑着给两个孩子添菜,虽然顾虑仍不少,不过能看到渐渐活泼的佐助,也松了口气。无论如何,有个单纯没有心计的陪在佐助身边,绝对有利于他的成长。而且,三代那边似乎很欣慰鸣人能交到朋友。
鸣人越过举高的碗瞄了下严肃的宇智波富岳,迅速朝佐助的方向移了点。佐助感觉到靠过来的温暖身体,稍微拉开点距离,但鸣人紧跟着又贴了过来。
“白痴,你干什么?”用筷子戳了戳鸣人的胳膊,又指了指母亲身边空了大片的位置,“那么大的地方坐不下你吗?”
摇了摇头,鸣人眼神示意佐助看对面的吃饭吭也不吭一声宇智波富岳,凑上去小声说:“你不觉得你爸爸的表情很恐怖么,一般来说,爸爸不会对儿子露出那么凶的表情吧?”
啪嗒一声,佐助的筷子掉了。
鸣人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也足以在座的每一位听清楚,再配上眼睛里的畏缩,让人不相信都难。
“诶?佐助,你怎么不说话?”他有做错什么吗?
“白、白……”可怜的佐助已经不知道如何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偏偏还理直气壮的可以的家伙,他难道一点点吃闲饭的自觉都没有吗?
鼬对鸣人此刻的脱线表示无语,毕竟没有谁敢光明正大的说他的父亲不像一个父亲。倒是美琴,笑个不停,微微偏首望了一眼自家努力保持平静的丈夫,她指着宇智波富岳问:“那鸣人觉得爸爸应该露出什么表情?”
鸣人回想了下和爸爸见面的场景,捏着下巴慢慢说:“至少不应该整天板着脸,虽然工作很重要,但也要腾出时间陪陪家人。唔……还有,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丈夫,当然也要适当帮妻子做家务。”
“嗯嗯,还有呢?”美琴笑眯眯地点头。
“美琴!”
宇智波富岳不满地压低声音喊了声,但显然妻子的心思并没有在他身上,一直摆着手要他安静。
鸣人盯着宇智波富岳,那眼神似乎还有许多话想对他说,但最后他只是摇摇头,“没有了。”
美琴可惜的叹气,两个孩子对岳富言听计从,她原本还很期待鸣人能多说些好好气气富岳。怎么说呢……好失望。
“鼬,你怎么能这么纵容佐助?”
昏暗的和室,橘色的烛光轻轻摇曳,宇智波富岳怒视着长子厉声问道。
鼬淡淡道:“佐助有选择朋友的权力。”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会打发那孩子远离佐助。
眼见长子无望,宇智波富岳把目光转向一旁的妻子:“将暗部的注意力转移到我们身上,会带来多大麻烦你不会不清楚。”
美琴低着头,半天没有说话,沉默了许久她才慢慢叹气:“佐助是我的儿子呢……”
完全隐去气息的鸣人听到这里已经无法忍受那屋里沉闷压抑的气息,跳上屋檐跑到离宅邸最近的河流一头扎了进去,一个机灵,大脑冷静了下来。家族,权力,当这两样占据一个人的全部时,家人又能被摆放在哪里。写轮眼的骄傲,还真让人绝望。
现在抽身还来得及。九尾慢悠悠地说。
“不懂得重视同伴的人,连废物都不如,小金毛,我永远不想成为那样的废物!”
白痴啊……
白痴就白痴吧,他永远不想做鼬和佐助那样的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