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等传话的暗部离开,会场周围接连响起一连串的爆炸声,一波一波的黑影从高台跳入赛场。观众席顿时乱作一团,哭声、尖叫声、咒骂声交织在一起,人们纷纷逃窜。纲手顾不得其他,紧忙向观众席上的木叶忍者们喊疏散人群,那些人愣了一下,才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人群混乱至极,纵然暗部提前设想安排过,似乎也没多大作用。人们对死的恐慌占据了理智,慌不择路到处乱窜,嘴里大喊着我不要死,谁来救救我。
纲手看着这样的画面,一瞬间以为自己回到了第三次忍者大战,那时候的人们,也是如这般恐惧,没有力量,他们只能不断哭喊挣扎,然后在极度的恐惧和怨恨中死去。不好的记忆被勾了出来,在心尖上不断翻滚,发酵,苦涩的滋味蔓延。纲手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差,村子是先代们留下的宝物,是他们的归宿,他们对和平的向往,无论如何,决不能毁在她的手里!咬了咬唇,她招手身边的护卫加入战局,希望在局面一发不可收拾之前,赶快让客人们前往安全地方。
救援工作紧张的进行着,纲手一面要观望全局,还要一面保护身边的大名,忙得不可开交。观众席上,换上暗部服饰的佐助下狠手放倒几个蓄意闹事的人后,渐渐安静了下来。但少年身上的杀气不减反增,于是,存在于某些人心底的那一点微弱挣扎也彻底消失了。
等所有人安静了,佐助命令木叶忍者赶快带离客人们去安全的地方,而关于赛场上的发生的,自有人处理,让他们不用担心。
救援工作再次展开,人人忙着疏散人群,抗击敌人,赛场上是连瞅都不瞅一眼。于此刻,漩涡鸣人的身份究竟如何,已经不再是大家关注的焦点,一切以木叶的利益为重!
与此同时,卡卡西已经率领几名暗部赶来纲手身边,护送他们离开这里。纲手起初不同意,但卡卡西指出,即使他们留下来也帮不上任何忙,何况鸣人自有打算,纲手不甘心,也只能作罢。
偌大的赛场烟尘滚滚,黄土漫天,到处都是黑衣人的尸体。鸣人食指勾着苦无转了一圈,斜了眼仍处于震惊之中的不知火玄间,皱眉,“你还不走干什么?”
“干干、干什么?!”不知火玄间瞪着他,咬牙切齿,“我收到的命令是保护你!”
“我不也说了,命令有变。”
不知火玄间张了张嘴巴,正要反驳,却看见咻咻地两道人影挡在鸣人和鬼之间。鸣人扫了一眼,问道:“影呢?”
“呃……獠牙带走了,说是有任务给他。”隐说道。
“哦。”
鸣人应了一声,目光不经意撇到鬼已然变得血红的双眸,心一沉,不好!他被苦瓜脸操纵了!鸣人随即发动飞雷神之术,已然挡在了空和鬼之间,苦无的尖刃正抵在鬼的腹部。空没想到世界上还有人的速度能快过自家队长,惊得连连后退。
“队、队长?这、这个人是谁?”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鸣人腾出一只手从忍具包里摸出一枚苦无丢过去,“你们带着主考官去找宇智波鼬……不,去找止水,把这枚苦无交给他,让他赶快来找我。记住,要快!”
“是,队长。”
空和隐也不管不知火玄间愿不愿意,拉着人就往出跑。鸣人一遍遍感知三人的查克拉,焦急到连手指也忍不住发抖,只要止水来了,只要用他的万花筒瞳力解除写轮眼的束缚,他就可以……鸣人的心思完全不在战斗上,水门瞅准这点,猛地发力,双手用力绞住鸣人的胳膊,一脚狠狠踢过去。鸣人措手不及,被踢出去好远,狼狈地趴在地上,手中的苦无更是不知飞到了何处。
鸣人重重咳嗽几声,笨手笨脚爬起来,捂着被踢痛的腹部嘶嘶吸气,“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好歹提前通知我一声啊!还是说,苦瓜脸连你的神智都控制住了?”
周身漂浮起淡淡的赤红色查克拉,鸣人拍干净身上的尘土站起来,咬破手指,将涌出的鲜血擦在掌心上,然后迅速结印,赤红色的查克拉形成一个球状将他包裹其中。空气在微微颤抖,旋地而起的疾风将除水门外所有人靠近的人都吹了出去。水门直觉上不妙,几度尝试用苦无破开旋风,均以失败告终。
突然,旋风越来越大,就连水门也被包裹其中。一时间,旋风之外哀嚎声四起,不待水门细想,包裹着鸣人的赤红查克拉分成数股,向四周射去。
风止,赤红色查克拉形成一层肉眼可见的淡淡薄膜包裹着赛场,且场中除了水门和鸣人再无外人。望着空荡荡的场地,水门终于明白了先前的哀嚎从何而来。
疾风,强制吹走了所有人!
“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眼神犹豫中带着一丝期待,先前的镇静荡然无存,鸣人面对这个陌生却熟悉的男人局促起来。“你……不用担心什么,小九的结界可以隔绝外界的一切,他们连有谁在里面都看不见。啊,说到小九,它是……”
“我知道……它是九尾。”水门静静接过儿子的话,无喜无悲的血红眼眸黯然划过一丝无奈。
鸣人果然还是知道了,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却也是阿飞最期待的。只要鸣人察觉到他的身份,这之后的一切将不再重要。因为无论是鸣人亲手将他送回冥界,还是将他留下来,都会成为他致命的弱点。
阿飞……带土……除了那满腔无处发泄的愤恨,他已经看不到那孩子的影子了。
“鸣人……”施加在身上的束缚力倏地消失了,水门颤抖的手指慢慢蜷起,动动嘴唇唤了一声儿子的名字。但只这一瞬间的失态,他便恢复了往日的温和从容。
“不愧是我的儿子。”
低沉略带喑哑的嗓音如一汪清泉缓缓拂过鸣人的心房,有些激动,又有些想哭,这是鸣人从未感受过的。不同于好色仙人,也不同于美琴给他的,这一句话俨然带给了他无可比拟的莫大满足和开心。
这是他的父亲——以他为荣,和母亲用生命保护了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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