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面带微笑,罗成站在身后,冷冷地看向这边。
“公子醒了!”袁守诚缓过神来,面容瞬间恢复正常。
“先生,这是欲对付何人,还需动用蒙汗药这种不入流的手段?”程雨依旧笑容不变。
仓啷啷----,未等袁守诚答话,赵香芦抽出宝剑,“正是要取你性命!即已识破,无需多言,拿命来!”
“香芦,且慢!”见赵香芦欲动手,袁守诚急忙拦阻,“公子,误会!”
“确实是误会!袁前辈,晚辈程雨有礼了!”高人面前,不敢怠慢,程雨深施一礼。
“程雨?”“程雨?”袁守诚与赵香芦同时一愣。
“正是,晚辈程雨,这是我家哥哥罗勇。”程雨正式做着自我介绍。
“你不是渝水白龙?”
“误会了,前辈,可认识安天则安先生?”
“天则,你认识天则?”
“晚辈受安先生所托,特来拜望!”程雨再次施礼,取出盒子,双手递过去,“这是安先生为袁前辈寻的龙胆凤髓,命晚辈转交袁前辈。”
“龙胆凤髓!天则真的找到了?”袁守诚面带惊喜,又有些怀疑。
“义父,小心别上当,你忘了当年之事!......”旁边赵香芦出言提醒,面色难看。
“闭嘴!”袁守诚一声怒喝,阻止赵香芦再说下去。
接过程雨手中盒子,“有劳公子了,老朽谢过!”
“肯定又是假的,切!”那赵香芦小声嘟囔,满脸不屑。
眼前这一切,程雨有些看不懂,又不好问。
袁守诚慢慢打开盒子,苦苦寻了几十年,舍尽药材,也未能换回其中一件,如今,一下子齐齐出现在眼前,如做梦般,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盒内半截竹筒装的是一团白色粉末,看上去细腻光滑,透出阵阵凉意;旁边放的是一颗绿胆,如翡似翠,圆润珠玉一般。
“果然是龙胆凤髓!只是苦了天则这孩子!”袁守诚此时不再是惊喜,而是感动,想起这几十年的寻找,想想天则徒儿一走便是二十年,眼睛湿润了。
“义父!真的假的还不知道呢,你又来了!”旁边赵香芦报怨道。
“别再说了,当年之事,永不许再提起!”袁守诚打断赵香芦,把盒子转身交给小童,“童儿,去吧!冷水入锅,熬煮一个时辰!”
“慢着!”赵香芦仍不放弃,见无法说服义父,矛头转向程雨,“你们当真是天则师兄派来的?”
“正是!”程雨态度不卑不亢,心里已是十分不爽。
“可知天则师兄是如何寻得这龙胆凤髓?”这赵香芦刨根问底,似欲从程雨的回答中找出破绽。
“无可奉告,安先生只说,纵是狗胆鸡髓,亦应一试!”面对妇人如此死缠烂打,程雨已是失去耐性。
“这---”妇人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转头对小童吩咐道:“去吧,一定熬够时辰!”
妇人再次回头时,换上一副笑脸,“义父,女儿也是一番好意,小心无大错不是。”
又对程雨道,“小兄弟,见谅!当年天则师兄,曾经为义父寻得一副龙胆凤髓,却不知从哪里弄的假......”
“香芦!”一声怒喝,这次袁守诚真的怒了,“若再提此事,你便也走吧,从此老夫再无你这个女儿!”
“义父!你!”赵香芦跺跺脚,转身走了。
“袁前辈,您这女儿?”程雨无语摇摇头。
“唉!陈年往事,不提也罢,老夫把她宠骄了。”
三人闲聊一些其他事情,闲聊中,程雨问起这渝水中捕江团鱼之事,得知了一些缘由。
十几日前,袁守诚与张渝打赌,乃是无意间发现这渝水中竟有一只白龙,欲逼这白龙现身,便想到这大量捕杀渝水江团鱼的计策。
那江团又叫鮰鱼,生长于渝水之中,顺流而下,遇长江水便回游,袁守诚利用这一特性,在渝水岸边布下无穷再生咒。......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一股异常香气飘来。
“先生,汤熬好了!”小童端着一个大碗小心翼翼走来,碗中热气腾腾,正是那香气来源。
袁守诚伸手接过,闻着碗中香气,顿感陶醉,赞道,“龙胆凤髓汤!果然不是凡品,只这香气,便能令神髓清澈,胆气豪生!”
言罢,将碗中汤药一饮而尽。
这袁守诚喝罢汤药,开始盘膝打坐。
程雨与罗成惊奇地发现,袁守诚脸色开始有了变化,原来的苍老之态消失不见了,脸上逐渐变得红润,甚至于那早已如霜的发须,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