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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样,果然是钱长老吧!”
“钱长老,是我们,我们哥俩儿”树林里一前一后,连蹦带跳蹿出两个叫花子,一胖一瘦。
“原来是你们,车前草,草前车,你俩怎么在这里?”
钱世秋并未下马,只是转过身来,因为,车前草和草前车,只是大勇分舵的两个三袋小弟子,级别很低。
“钱长老,岳爷已被十二道金牌召回,秦桧奸计已得逞。”瘦的这个叫车前草。
“南舵主令我俩在此等候钱长老,即刻赶往飞来峰,参加本帮大会!”胖的这个叫草前车,说完,使劲儿吸了一下快要过河的大鼻涕。
“好,前面带路,把你两个的口袋,给我兄弟凑五个,他也要参加本帮大会。”
车前草两兄弟真听话,凑出五个口袋,背到程雨身上,此时,程雨摇身一变,成为一个丐帮五袋弟子,身份也不算低了。
飞来峰面朝灵隐寺,一路走来,到处是石窟佛像,竟有百余尊不止,山石奇异,风景秀丽绝伦。
当然,除了风景,还有三五成群的叫花子,认识的,钱世秋都一一打过招呼。
一片宽阔的草坡上,零星几棵大树,大勇分舵的舵旗,就插在靠近入口处的一块山石之后,旗杆高丈二有余,一面红底镶黄边儿的舵旗自杆顶垂下,上面一个大大的“勇”字。
南自威坐在山石上,高大的身躯把舵旗挡住了一半儿,南舵主虽然身材魁梧,却长了一副慈祥憨厚的面容,背上斜插两把巨大镰刀,刀宽三寸刃飞薄,战场上收割起人头来,绝对不比割麦子慢。
更靠里面的是大信、大智分舵,对面是大
礼、大义、大仁分舵,中间留的是帮主的主位。
此时,除大智分舵的王舵主未到,其余各分舵舵主均已聚齐,有大仁分舵郑老奎、大义分舵魏有德、大礼分舵贾兴兴、大信分舵刘正君。
大家平日里难得见面,今日一聚,免不了一番客气,当然,也会有不和谐的声音。
“哎哟,南舵主,还活着呢!我可听说,咱们丐帮内部有人与金贼勾结,不会是您吧?”说话的是大义分舵魏有德。
“魏舵主,酒可以胡喝,话可不能乱说,我大勇分舵地处抗金前沿,多年来配合岳家军作战,哪一仗没有我舵兄弟为国捐躯,现已查明,丐帮内部确实出了内鬼,只不过是谁,仍尚未知,一旦让我知晓,定要挖出他的心肝,看看是什么颜色!哼!”南自威虽面相憨厚,说话却滴水不漏。
“不错,正如南舵主所说,大勇分舵有好多好兄弟为国牺牲,可您南舵主,还是活得很旺盛呀!哈哈,不得不恭喜南舵主了!”
“你!”风凉话谁都会说,每次提起死去的兄弟,南自威都会好一阵悲痛自责,恨不得战死的是自己,就在前不久,分舵的两个最得力战将,仅存的两个六袋弟子,双双战死在朱仙镇。
“南兄,莫与小人争一时长短,不值得!”大信分舵刘正君,平日里与南自威最是谈得来。
“刘舵主,不要以为名字叫正君,就搞得真是正人君子了,你一天见了王舵主,如同苍蝇见血,别忘了,你可是有老婆的人。”刘正君把自己说成小人,魏有德当然不能对他客气。
“魏有德,瞧你那德性,不要以为帮主宠你,你就腰里揣副牌,跟谁都敢来!今天大会可是老帮主退隐,新帮主接任的日子!”
“别吵了,你们都消停会儿吧,帮主马上到了!”其它舵主纷纷解劝。
“帮主到!”
下面有人高喊,大家都恭敬地站起身来,迎候裘无意裘帮主。
坡下奏响欢快的音乐,伴随着乐曲的节奏,裘帮主在大智分舵舵主王贵贵的陪同下,缓步走了上来。
临安属于大智分舵地盘,王贵贵陪同理所当然,王贵贵是丐帮分舵中唯一的一位女舵主,别看是一女流之辈,且年龄不大,不到三十,却有着九袋的资历,而其它各分舵舵主,最多不过八袋而已。
王贵贵之所以有如此高的资历,一个最大的原因,她有个非常有势力的干姐姐,而这个干姐姐,乃是当朝权贵,这一层关系,只有帮主裘无意知晓,帮中其他人,一概不知。
王贵贵自身条件,非常雄厚,平日里素妆淡抹,已是万种风情,特别是胸前那对,柔软且傲然,此时已喷薄欲出,除了长得漂亮之外,还有一个最要命的绝招。
她对媚惑之术颇有研究,不管是多大年龄段的男人,只要是男人,都很难抵挡。
刘正君,眼睛已经看直,他像个很有礼节的军人,在裘帮主和王舵主频频挥手致意之下,向他们致以神圣的注目礼,从迎接进场开始,一直到落座归位。
谁都没有注意到,王贵贵朝刘正君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