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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计诗笑了笑,来者是客,随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胡女士,东南胡家大小姐,久仰久仰!请,李诺,看茶!”转身走在前面,高声吩咐了一句。
程雨紧跟在小姑身后,他心里清楚,小姑此举,即不失待客的礼节,又保持了主家威严,显然,来人一副富高高在上,并不十分友好的态度,激怒了小姑。
如果对方足够客气,并带有诚意的来访,小姑说完请字,应该和客人并肩走入,边引导边交流,当然,如果把客人让在前面,则是尊敬和卑躬的表现,除非是对长辈,或是自己从心里敬重的人。
想到这一点,程雨也没有客气,他甚至没有对客人点头或微笑,而是直接走在她前面。
胡秋颖皱起了眉头,瞬间又平展开来,不满的表情只是一闪即逝,暗道,既然听说过胡家,就该知道我胡家的厉害,一会儿不怕你不听话。
胡秋颖今年三十一岁,确如程雨所判断的,至今未婚,胡家长孙女儿。
提起胡家,就要从老太爷胡万剑说起,老爷子出生在世纪之初,幼年便自己跑到港地,要过饭,当过服务员,做过小生意,甚至曾经干过黑社会,后来,遇贵人提携,才算大富大贵起来。
再后来,回到内地东南省,更加发达,成为富甲一方的玉石商人。
胡万剑一生有四个儿子,没有女儿,大儿子胡玉恩,二儿子胡玉山,三儿子胡玉义,四儿子胡玉海。
四个儿子,又生下七个孙子,两个孙女,如今的孙子孙女们,大都已成家立业,几十年来,分枝散叶,终于发展为一个大家族,胡家势力,在东南省,甚至整个华夏,不算不强大。
更值得一提的是,这位胡秋
颖,不但是胡万剑的第一个孙女儿,也是他最钟爱的一个孙女,因为,这是他六十岁退休后,一手带大的孙女,说是孙女,又情同父女,那是他当女儿一样培养的。
前面提到的,胡秋来和胡秋正,分别是胡秋颖本家族的二哥和六哥,这两个孙子在胡家的地位,非常一般,甚至很差,属于不受待见的一类,特别是胡秋来,并不像宋计诗猜测的那样。
而浴海港湾的胡秋霞,则根本就是一个外人,胡秋正的一个姘头罢了,两人初次相遇,因名字相似,认的干兄妹,臭味相投,狼狈为奸,一起干坏事的生意合伙人。
今年胡万剑,即将要过九十岁生日,就在这紧要关头,传家宝玉观音却丢失了,此事,立刻惊动了全家上下,只是老爷子还不知道。
目前的当家人胡玉恩,也是胡秋颖的父亲,立即集合全家,召开紧急会议,会议的议题,只有一个,必须在12月18日前,找回玉观音,因为老爷子的生日就在那一天。
所以,这次,胡秋颖就亲自出马了,虽然,她上面还有个亲哥哥,奈何这个哥哥热衷于医学领域,如今在国外,已经是专家级人物,并不喜欢做生意。
胡秋颖有个亲妹妹,还在读中学。
宋计诗知道,与胡家的较量,开始了,这可能就是第一个回合,先试试双方态度罢了。
“宋老板,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我家玉观音,拿出来吧!”胡秋颖开门见山,虽然脸上有了点笑模样,却展露出来一副自信满满、居高临下的姿态。
“你家的玉观音?”宋计诗看着对面胡秋颖手捧的茶杯,杯子里的茶水,她并没有喝,可能只是为了增加手上的温度吧,“我有必要提醒胡女士,我手里的玉观音,是我的,你如果想看的话,不该是这个态度吧!”
“呵呵!你的?宋老板敢不敢说出,你那玉观音是如何得来的?”胡秋颖干笑两声后,脸色当即沉下来,“不妨实话告诉宋老板,我家玉观音丢了,已经报了官,不管是谁持有此物,非偷即盗!”
“哈哈,哈哈哈!”宋计诗不顾形象地大声笑起来,她的笑很夸张,甚至弯下了身子,“你可笑死我了,这么说,你是来抓小偷的,那就没必要谈了,你可以走了!”
“宋老板,好笑吗?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胡秋颖又不傻,岂能看不出来,宋计诗是故意的。
“你不是来搞笑的吗?胡女士,不妨告诉你,我手上的玉观音来自一个叫胡秋来的翡翠商人,获得的手段,自然合理合法,如果你们有证据,证明我是非法所得,尽管放马过来,我宋计诗可不是吓大的,送客!”
胡秋颖自从进来,一直冷着脸,咄咄逼人,宋计诗自然不爽,可以说,长这么大,没人敢对她这种态度,她已经克制的不错了,所以,直接下了逐客令。
“我想宋老板,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以我胡家的身家势力,我能亲自登门拜访,已经是对宋老板,天大的面子,你应该感激才对,极力配合,是你当前最佳选择。”胡秋颖动也未动,脸色更加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