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在秦有意面前,没有说话,倒是秦有意抬头看了他一眼,温和地笑了,道:“你把面具找回来了?还是戴着面具的时候的冥主好看。”
“他是顾铮?”严玉问。
秦有意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把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微微一笑道:“他是我心尖人。”
“那幅画可以赠吾做个纪念吗?”
“当然。”秦有意从袖间掏出一幅一直随身的画卷,递到严玉手里,他看着严玉说道:“如果想我了,或是有什么事情,可以进这里面看看,冥主为我的情,秦有意还不起,但这东西,算是微薄的还礼吧。”
严玉收了画,淡声道:“珍重。”
然后转身离去,看得门口的黑袍蒙面人一阵疑惑,但又实在察觉不出,也指不出这两人的对话有什么不对劲的,只能关上门,恭敬地送着严玉出了宫殿,然后看严玉潇洒地离开了血炼地狱。
“他们之间的对话可有异常?”冉疏走过来,问道。
黑袍蒙面人摇了摇头,将他听到的看到的一五一十一字不落地讲了一遍,最后捧着手,问道:“殿主可是认为他们之间有可能?”
冉疏摇摇头,道:“只是觉得事情太过顺利,冥主毕竟是于万古鸿蒙中诞生的第一人,他活的时间是天地的岁月,要他轻易放弃这么一个能够扰乱心音的人,怕是不容易,近日看着他点。”
“是。”黑袍蒙面人低着头,应下。
却说严玉在离开血炼地狱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去冥府,毕竟那里暂时还是别人的地盘,他先是去和渊屿几人通了气,说秦有意最近有事要离开一段日子,他们可以随意,是继续留在这里调查还是继续旅游。
严玉踏入一片黑暗中。
“稀客稀客,我这里别无长物,只有棋局一盘,凉茶一盏。”虽然被关在这黑暗里,那人却丝毫没有畏惧,反倒是摆上棋盘,煮上茶,端的是惬意自在,他看了眼严玉,笑道:“还望不要嫌弃。”
严玉坐在了他旁边,黑暗于他没有障碍,他淡声道:“吾非他。”
倒茶的手一顿,那人的眼神落在了严玉的身上,上下扫视一番,方才笑道:“难怪,今日的气势不太一样,你是……严玉吧,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经人提醒。”严玉手一指,棋盘上多了一颗黑子,他也是随意端起茶杯浅酌,道:“吾在几日前回冥府办事养伤,出来之后方知之前有人扮作吾的模样,先生被关到此处,可知是什么人动的手?”
两个话题牛头不对马嘴,那人却听得懂,他笑笑道:“是个在镜界捡到的小娃儿,倒是藏的很深。”
“还望先生赐教。”严玉道。
“说笑了,不过若他也是你这副态度,就算他把我的马甲掉了,我也不说什么了。”那人摇扇,一幅颇为苦恼的样子,又道:“算了不说了,我再把马甲穿回来就好了,那个娃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