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睬他,拿过摞在案头上的文件,开始工作。
她很想给京城那边去个电话,打听下华孟婆究竟是如何认得姜文明的,不过还是忍住了。
苟局与其他女人一样,同样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可她终归是个干部,远比一般女人更沉着冷静,很明白晓得的越多,麻烦就会越多的道理。
只要不干涉她的利益,她实在没得必要非要去打听个明明白白的。
接二连三被她忽略后,姜文明也没生气,又架起二郎腿,拆开了信封。
里面装着的文件材料,全部跟盘下邻市那家企业有关,这是苟茹香早在跟南宫小乔争抢那边时,就已经弄好了的,只需盘下的人签名,付款,那家企业随时都能交付。
很多的条条框框啊,看得姜先生昏头日脑,开始觉得自己真的不是做生意的料,短短几十页协议材料,都没得耐性看下去,每掀一页,都会在心里长叹口气,唉,你二大爷的,这是武功秘诀吗?
四十分钟后,提着几个纸袋的小闻,敲响了苟局办公室的门。
她随便找了个男装店,按苟局的关照,给姜文明里外上下买了身好行头。
等小闻外去后,苟局抬手指了下里间,示意他里去把衣服换了。
“你这小秘书很抠逼啊,要不就是看不惯我。”
姜文明再走外来时,已是衣冠楚楚了,搂起衬衣袖子埋怨道:“又没用她的钱,怎么就不能买身牌子货呢?那样,也显得哥们有品味啊。正所谓人靠衣装,马靠……”
苟茹香把宝珠笔一撂,打断了他的叽叽歪歪:“不想穿,那就脱下来。”
“想,怎么就不想了啊?这可是您送给我的。虽说没得几个钱,但俗话说,礼轻情义重,我自然要……呵呵,要收下的。”
“姜文明,你晓得吗,你就是个牛虻。”
“希望你能好好教育咱们没出生的儿子,让他千万不要学他老爸,给我丢脸。”
“要是没得意见,那就把字签了吧。”
“没得意见,我哪会有意见呢?苟局,您这都自己出面了,那边就不能给打个六七折?”
看见苟茹香脸色冷下来后,姜文明不敢再穷嘴咕噜的了,真害怕会惹怒了这女人,到嘴的肉再飞跑了,那他小师妹还不得把他的筋抽了、皮扒了?
在苟茹香的指导下,姜文明在多份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签名,他就签了四五分钟,手腕都累得有一嘎嘎酸麻了,暗地里感叹写字,比用刀子扎人累得多了。
“一份备案,这份我会安排人送到邻市去,你自己保管一份。”
苟茹香拿出一份协议,装起来推在姜文明面前,冷傲地说:“至于接手那边的协议,你找邻市相应部门负责人,他们会给你办理的,我会提前打电话告诉他们。”
“多谢苟局。”
“没得必要谢我的,只能说你运气非常好。”
“那是,我这人就是百无一是,但就是运气特别好。从出生算起,就老是碰到贵人相帮,命好的连我自己都感到,老天爷偏心偏很了。”
笑呵呵的收起协议,姜文明问:“苟局,还有事没?要是没得什么事,那我就不打扰您工作了。”
苟茹香挥挥手,示意他可以滚出了,拿过一份文件,开始埋头审阅起来。
茹香,你在床上时,对我可不是这样冷冰冰的,叫人家寒心的……差一嘎嘎,姜文明就穷嘴讲出这句话,幸好及时咽了下去,抓起装有换下来的衣服的纸袋,啪地打了个响指,朝门口走。
伸手刚准备开门,苟茹香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不要到处炫耀,是华孟婆帮你筹资的。最好呢,不要对任何人说起,你认得她。”
姜文明回头,问:“为什么?”
“看在你是我儿子的爸份上,我才快嘴跟你说这些的。”
苟茹香抬起头,摘下平面防辐射眼镜,看着他沉默一刻儿,才放低声音说:“据我所知,在过去的数年中,华孟婆始终在苦恋一个男人。”
“她,会苦恋一个男人?”
姜文明两眼微微眯起,问:“那男人是哪个?”
苟茹香这么回答:“他要嫩死你,比拍死一只蚊子,还要更简单。”
某某要嫩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这句话,姜文明近期听了很多遍,耳朵里都听出老茧子来了,也是最抵触的一句话。
“可那男人,却一直在拒绝她。”
“但这不代表着,他在晓得你跟华孟婆的关系后,还会不管不问。”
苟茹香再说话时,语气温柔了些:“你是男人,应该晓得男人都有自私的坏毛病。因为种种原因,他务必婉拒华孟婆是一码事。但你敢跟华孟婆走得近,就会触动他男人的尊严,然后不利于你,就又是另一码事了。”
“不能跟我说那男人是哪个吗?”
“不能。”
苟茹香摇头:“不要再问了,我怕跟你说了后,你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了。”
“谢谢你的关心。”
姜文明开门,走外去时又说道:“实际上,我比蚊子强奘了很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