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这时微笑着,缓缓举起双手示意。他用微妙的肢体语言,向所有明面的与隐藏的觊觎者表示,自己已经放弃了对这具宇航救生舱的所有权,在现实与强梁面前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然后,他默默离开,如同被老婆使唤着,去街边杂货店打酱油的中年男人——如果你不知道【街边的杂货店】是什么,可以查询《银河系联邦古代史》地球卷,输入关键词就可以得到想要的答案。
在场所有的强梁者,都以‘我很理解’的目光,目送着路易这个从天而降的小白脸,一脸书卷气的小白脸悄然无声,黯然离去,就宛如绝对无害的小白兔,在肉食猛兽的强势威慑下,悄然遁入草丛深处才是最正确的生存之道——小白脸也是需要生活的,面对强梁,面对现实,在生活的重压下选择屈服,这不是联邦很多人正在或者将要作出的选择么?进阶一段vs强化一段,实力差距过大之时,屈服是明智之选,怯弱不是罪过,生存总是艰难的。何况两个人三支步枪已经直接顶在胸口上,还有三台火力凶猛的‘基座’和不知道确切数量的‘大口径狙击步枪’瞄准要害,这时不想死,就只能乖乖举手从命吧,非战之罪也,强梁者们都能理解。
公开抢劫的强梁者们,没有去为难自行退走的路易,倒不是纯然好心或者不屑一顾,而是在这争夺救生舱归属权的关口上,各方剑拔弩张,没人顾得上理会路易这个跟路人甲有得一拼的小角色了,送财童子嘛,还不是用过就算了?!
“在联邦,这么一个宇航救生舱有谁能看得上?能有谁看得上?到这里居然成了众人争抢的香饽饽了,宝贝得什么似的,真他娘的狗屎!”
一头钻进丛林的路易,一边暗自嘀咕,一边小心的在那些奇异植物的阴影中快速移动。那些囚犯纠集而成的团伙能在森林地带生存下来,并不意味着此地就是非常安全的,也许有些潜在危险是初来乍到的他尚未知晓的,因而在陌生的森林中前进,他就不能不抖擞精神,打起百分之两百的注意力,时刻警惕着——那些武装团伙可以在这里生存,不代表其他人也一定可以。原因也许就是,那些被早期投放的囚犯,他们‘被投放’在行星上的时间,要远远比后来者,比如路易这样的囚犯早得多;他们自然有较多时间去慢慢了解和熟悉这颗行星上的植物森林,也知道怎么规避和防范某些危险;总之,他们趋利避害所积累的生存经验,远比新人丰富,如此而已。
事实也是如此,在路易前进的过程中,遭遇了各种土著生物多达四十七次的恶意攻击,那些生物都是他全然陌生的生物种,是联邦每年出版的动植物年鉴所未记载的外域新奇物种。如果不是保持着足够的小心,他也许已经小命不保了。刚踏上‘进士星’的土地,不到两个小时就成为土著生物的腹中之食,这种结果绝不是路易想要的,相信也不会有任何正常人想要。
“是该找个‘本地百事通’了。”路易想着,“否则,下面的路可不好走。”
论起潜踪匿迹的本事,路易在‘公民基础技能’阶段已是练得精熟无比,毕竟黑暗教会带给他的压力那是非常之大的,不能不卯足了劲,狠练苦练。现在跨过了‘进阶一段’的门槛,潜踪匿迹的水准更是远超同侪。当路易远远的绕了一大圈,重新迂回到救生舱着陆点附近时,确实是神不知鬼不觉。当然,也是那些囚犯团伙的成员,一门心思都放在了怎么争抢那个救生舱上,警戒什么的难免就有些疏忽。
路易哪里是好脾性的人?好脾性的人,就不会惹上新西兰·诺顿那样的纨绔,就不会流落域外,成为一名‘被放逐者’。他回到着陆点,就是为着下狠手了断此间事,否则谁管那些家伙打生打死。
这个时候,几个武装团伙谈判破裂,已经直接动起了家伙,打得稀里哗啦,轰轰隆隆,新仇旧恨一块儿算,正是激战尤酣的**时刻。
类似于古刺客绝命一击的狙击手战术,是相当古老的战术了。在大星际时代,政府暴力单位和武装组织,仍然会在陆地战斗环境以及室内战斗环境中使用这种古老战术。在小团队作战中,伴随作战的狙击射手往往作为远程压制和精确打击火力,为整个小团队保驾护航。而真正的狙击手,他们虽然身怀一枪一命的高超射击术,却很少出手狙杀敌方目标,他们并不以狙杀的敌人数量自傲,他们更在乎能否不被敌人发现而达成任务目标。真正的狙击手更象是技艺高超的王牌侦察兵,更象是习惯于深入敌境孤军作战的孤胆英雄。大星际时代的狙击手们,性情都比较内向孤僻,一般都是单枪匹马,行踪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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