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我们能否在高级【功能药剂】的代理权上也展开合作?”
维克多还没等出实验室的门,就迫不及待的向路易表达自己的意向了。
路易不假思索的一口拒绝,直截了当,“这不可能!高级【功能药剂】,我只接受高级定制和少量拍卖。”
“博士,你这是要拿高级【功能药剂】当奢侈品卖啊。”维克多耸耸肩,摊开手表示对此很遗憾,不过他没有在高级【功能药剂】上过多纠缠,而是退而求其次,转向了下一方向,“那么,次高级【功能药剂】、中级【功能药剂】、通用级【功能药剂】,我们总可以合作了吧?不要告诉我,这也不行哦。”
“哈——呵呵,次高级【功能药剂】以后再说吧,但我们现在可以坐下来谈了。”路易这次没有断然拒绝,而是给出自己的合作条件,“至于中级以下的【功能药剂】,包括通用级【功能药剂】和【基础药剂】在内,谈合作可以,但我有两个条件。第一,代理权必须一个州一个州的分开来谈;第二,州也好,特区也好,加盟共和国也好,每个联邦主体都可以谈独家代理权,但独家代理权必须要有年限和销售量的规定。如果同意这两个条件,就可以派你的手下来谈合作细节,谈拿货底价,谈销售分成什么的。”
维克多摇摇头,竖起大拇指晃动,苦笑着说道:“路易博士,你可真牛!你这两个条件,换个人来都很难答应你,也就是我们这么熟了,才会迁就你吧。”
路易虽然掌握着【功能药剂】的新型生产制造技术,但维克多手上并非就没有够份量的谈判筹码。
就筹码在谈判中的份量和地位而言,维克多的筹码,实际上比路易的筹码还来得重要些。
生产制造技术固然重要,但实现销售利润,还得依赖市场渠道的通畅,在销售上不出什么问题。
从古至今,生产制造厂商的利润固然可以很高,但是赚钱最多的,却往往是商业流通领域的渠道环节和终端环节。渠道环节这一块,商品经销商,掌握区域市场代理权的大型经销集团,常常能在一个特定的区域内压低进货成本,同时抬高批发出货价格,其赚取的中间差价利润是极其可观的。
即以联邦的【功能药剂】市场为例,最普通最常用的【功能药剂】,比如某种通用型体力补充药剂,制造厂商的出货价不过是一只二十块联邦元,经过物流费用、渠道费用、广告费用、推广公关费用以及联邦政府税务机构课征流转税、增值税、企业所得税等环节,一层一层的费用加码,另外再加上各个环节要赚的利润,最后到了终端零售市场,一只药剂却要足足卖到一百二十多块的价格,零售价比出厂价高五六倍是比较常见的,高出十几二十几倍也不稀奇。也就是说,从生产环节到零售终端,中间流通环节越多,政府课征税费越多,最后的零售价格也就越高。
即便除外了政府课征各种法定税费以及某些无法公开的潜规则费用支出等因素,商业流通领域的渠道环节和终端环节,赚取的利润仍然远远超过生产制造环节。
那么换一个角度看的话,也就是谁垄断了商业流通领域的渠道环节和终端环节,谁就掌握了市场主动权,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一个产品的市场成败。
显而易见,现在的路易,作为被放逐的重刑犯,完全不可能拥有商业流通领域的任何筹码,而维克多则凭借其相对有利的监狱星系管理层身份,掌握着路易目前可以利用的唯一的‘流通渠道’和‘零售终端’,路易眼下唯一有可能接触的‘走私渠道’,就是通过维克多的路子。
路易当然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摆足了‘我宁可不做这门生意’的架势,就是要‘废’掉维克多手上那些个比较够份量的谈判筹码。
维克多只要还想在【功能药剂】领域上合作赚钱,就得主动来求路易合作,而作为来求合作的一方必然就是谈判桌上的弱势方。想不低头,那真的有点难。
路易的态度反正很明确——你不来求我合作,完全可以啊,没有任何问题,这行生意,大不了我不做就是了嘛!
无欲则刚,恰也适用于此时此际。
对合作意向表现得‘很不情愿’和‘无所谓’态度的路易,正是急于想在【功能药剂】领域赚钱的维克多所无法搞定的。
但不管怎么说,维克多最后还是答应了路易所提的条件,他就在实验室的门口,与路易达成了【功能药剂】产品代理权的合作意向。
三言两语搞定了以后合作的框架协议,路易与维克多一行人出了他这间专属的药剂实验室,转向了下一个日程安排。
既然是专程邀请别人参观,当然不只是参观基地一两个实验室就能完事的。虽然现在已经是接近半夜,时间上既不凑巧也不正规,但路易的参观安排上,也至少安排了四五个比较有代表性的实验室给人参观,又还习惯性地暗里准备了几个小的备用预案,足以应付各种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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