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陵县县吏范仲文的供词,指证吏部尚书张庭谦买卖官职之罪。”
第二日下了早朝,连清珏就主动去找凤钰笙,顾采之见此,便也跟着一道同去。
“哦?”
接过连清珏呈上的供词,凤钰笙细细看了一遍,道:“人证有了,可有物证?蔡庸那老匹夫,若无铁证在他面前,他肯定又有多番说辞。”
“皇上放心,范仲文此人本是极为爱财的,凡是他手里的金银器物,都要找人刻上自己的名字,所以,皇上只要派人去张尚书家里搜上一搜,自有物证摆在丞相面前。”
“哈哈,好。”凤钰笙不由得开怀大笑:“辛苦连卿了。没想到朕交给顾卿的差事,最后还是到了连卿手上。”
“臣不才,辜负皇上的期望了。”
顾采之拱手道。
“无妨无妨,毕竟你是刑部尚书,主管刑罚之事。”凤钰笙摆摆手,“所以,刑部内部,就不用朕多说了吧。”
“臣明白。”
“恩,那若无他事,便退下吧。”
“是。臣告退。”
“臣告退。”
连清珏和顾采之慢慢走出大殿,刚到门口,便感到滚滚热气扑面而来。
“如今天气炎热,你身子是否会好一点?”
撑着油纸伞,两人慢慢向宫门口走去,顾采之感受着额间身上粘腻的汗意,问道。
“恩,也就夏天好过点。”
连清珏抬起胳膊,毫不嫌弃的将手放到顾采之额头上。
“是不是凉快了许多?”
“这么热的天,你的手怎么还如此冰凉?”
将连清珏的手拽下来握在手里,顾采之皱眉道。
“我这是透到骨子里的病,不管表面再怎么暖,骨子里依旧是凉的。”连清珏一脸无所谓,“这么多年,早习惯了。”
“……”
两人继续走着,顾采之不语,宽大的衣袖下,却依然紧紧握着连清珏的手。
“哎,顾大人你看,那儿跪着的那个人,看着可是眼熟的很呢。”
还没走几步,连清珏远远的便看见空地之上跪了一个人。
“是崔九伶。”顾采之道。“他自从入宫给皇上唱戏后,便被皇上留在了宫里,据说皇上对他很是上心。这该是犯了什么错,被皇上责罚了吧。”
“过去瞧瞧?”
连清珏说着,已向崔九伶走去,顾采之虽心有不满,却也只好跟着过去。
“崔先生。”
“连大人?”
头顶的太阳越来越大,亏的崔九伶从小学戏练功,虽看起来娇弱,却比一般的书生文人硬气些。所以,从昨晚跪到现在,若是一般人,怕早就晕了过去,而他虽头脑昏昏沉沉,意识却还算清明。
“连大人可是来看九伶笑话的?”
“崔先生误会了。”连清珏道:“据说皇上对先生可是上心的很,如今,怎舍得先去在这儿跪这么久?”
看着崔九伶在太阳下晒的通红的脸和水流一般的汗水,连清珏奇道。
“呵,不过是不随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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