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阳郡主面上带着哀戚之色,泪眼朦胧地望着耶律寒,泣声道:“明明此次并非我对苏善下手,为何王爷还要这般折辱于我?”
耶律寒本就并非什么怜香惜玉之人,他冷眼望着跪倒在地的明阳郡主,面色不变,冲着一旁的周贺吩咐一句:“你送明阳郡主去诏狱之中,好生将她关起来,想来明阳也就能想明白自己的处境了。”
一听这话,明阳郡主瞳仁儿一缩,无论如何也未曾想到耶律寒竟然如此狠心,她面色苍白,身子不住地发抖,嘶声叫喊着:“王爷,我是你的侧妃!早便入了宗室玉牒,你不能将我下到诏狱之中!我是宗亲!”
耶律寒冷笑,道:“你是宗亲又如何?比起诏狱来,宗人府又算是什么?不过只是掌控在宗室手中的玩物罢了。”
耶律寒是锦衣卫指挥使,只要是他下的命令,锦衣卫自然不会违拗。只见两名锦衣卫毫不留情的将明阳郡主给堵住嘴,之后便拖出了潇然馆中,一路上往诏狱行去。
周贺眉头微微一蹙,问道:“王爷,若是明阳郡主入了诏狱,恐怕会性命不保,届时大长公主那处也有些不好交代。”
眸光落在周贺身上,耶律寒轻声说道:
“你放心,大长公主眼下自顾不暇,又怎会倒出功夫将明阳郡主从诏狱中救出来呢?”
之前大长公主便给皇帝引见了一位道人,那道人在宫中建了道观,终日里便炼一些乌七八糟的丹丸,圣人每日都要服下十余枚丹丸,才能处理朝政,按着这样的分量,想必要不了几时,这江山就要易主了。
耶律寒虽说身为冷王爷,但到底也是异姓王,无法继承皇位,不过若是扶持一个傀儡,倒是不错的选择,总好过让圣人压在头上。
听得耶律寒此言,周贺心中一震,也不清楚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觉得面前男子身上散发出一股寒意,让他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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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离这一胎怀的着实算不得安稳,只要嗅着半点儿鱼腥味儿,她便会干呕地极为厉害,平日里根本吃不下东西,只能用些稀粥。好在冷王府中的厨娘手艺着实不错,将一些滋补身子的食材剁碎,熬成汤底,用汤底熬粥,这样一来也不会失了营养,倒也是不错的法子。
日复一日,宋离这肚子也仿佛吹气儿一般的胀大起来,等腹中娃儿长到五个月时,宋离胃口才算好些,小厨房做的饭食也能用下去了,只不过吃的仍是不多。
见此情景,耶律寒心中也不免有些急躁,三番四次地将太医院院判给请到冷王府中,让他给宋离请脉。好在院判早便清楚了冷王府的情景,一回生二回熟,对宋离的体质也极为熟悉,时不时还会留下药膳的方子,让小厨房找着方子给宋离进补。
因为有孕的缘故,宋离终日里便只能呆在皎然院中,人一闲下来,便容易胡思乱想,反正她现下里得了空,总觉得红蔷这丫鬟与周贺极为相配,每每见着二人相处与一处,红蔷都会不由自主的红了脸,想来对周贺也是存了些心思的。
一见着事情有戏,宋离便不由更为上心的,等到耶律寒回到皎然院中时,便笑着开口问了一句:“王爷,周侍卫眼下可曾婚配?”
耶律寒此刻正歪在床榻上闭目养神,一听宋离的问话,耶律寒剑眉一挑,道:“善儿怎么突然问起周贺了?”
“我这不是瞧着红蔷也到了年纪,不好再蹉跎下去,你手下的周侍卫虽说出身贫寒,但眼下也是百户,在锦衣卫中官职都不算低了,配红蔷也是极好的。”
“他不合适。”
宋离有些诧异,觉得周贺生的模样端正,一身本事又不差,怎会不合适?难道耶律寒是觉得红蔷的身份有些低了?
“王爷,红蔷的出身虽说不高,但只要脱了贱籍,比旁的小门小户之中的姑娘,也是半点儿不差的,配周贺也使得。”
耶律寒还是摇头:“不是是否相配的关系,只不过周贺对红蔷没有这份儿心思,你若是强行将他们二人促成一对,倒也有些不美。”
宋离属意周贺,本身便是因为这侍卫是个本事的,人品相貌又不差,希望周侍卫能好生照顾着红蔷。不过既然周贺对红蔷没有半点儿心思,若是她强行逼迫,恐怕会促成一对怨偶,届时便有些不妙了。
抿了抿唇,宋离眉眼处也带着几分怅然,叹息一声道:“王爷,您手下的锦衣卫那么多,怎的便寻不出一个良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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