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紧不慢的坐了下来,淡淡的说道:“不过一个故事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心中可是有鬼?”
京溪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大公子,我真的没有啊!”
奉祁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杯品了一口,“京溪,你为什么这么怕我?莫不是以为我借尸还魂?”
她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可是直勾勾盯着京溪的目光像极了野兽。
就像是蛰伏在黑夜里的杀手终于找到了猎物,而在兴奋地期待着。
京溪又是一颤,“姑娘,公子,没有,没有!我真的没有!”
一双眸子微微的哄着,看着似乎的确是无辜的。
但是他越是否认,那么云清心中的怀疑便是更甚。
他直接拍案而起,刚想要发作,便是下意识的看着奉祁。
他压着自己的脾气,“阿灼,这人我便是先带走了,你放心了,我会接你回去的。”
奉祁也站了起来,似乎是有些为难,“阿兄,这是婶婶送过来的人,我怕……”
他皱着眉,双手背在身后,耐心的说道:“放心,阿兄在,没有人敢打你的主意。”
说着便是朝着门外走了出去,冷声对着京溪道:“还不快跟上来?!”
京溪一时慌了神,抬头看了一眼奉祁的模样,连忙跟了上去。
等到两人都离开了,奉祁这才忍不住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来,脸色唰的变得有些苍白。
虽说沈池已经给了自己解药,但是体内的毒素怕不是那么容易被清除干净的。
昨日运行血脉,更是加速了毒素对自己身体的破坏,自己这才会昏迷不醒。
只是奇怪,有胆子挖坟掘棺埋尸,却是没有胆子看棺材里的人再一次站在面前,这几日提心吊胆的日子定是不好过的吧?
回到了云府,云清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面上的京溪,满脸寒霜。
“说吧,阿灼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京溪自然是不会承认的,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大公子,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我甚至不知道大公子为何突然将我带回来,大公子,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
云清只是轻蔑的笑,“倘若你真的不知道,阿灼的几番话怎么会将你吓成那副模样?!”
他看了一眼站在两侧的几个小厮,“既然是不愿意说的,那么我有的是法子让你说!”
他背过了自己的身子不再去看自己身后的人,便是抬了抬手。
“杖责,直到她开口为止!”
有懂事的小厮为他端来了一把椅子,他便是坐在院子静静的看着京溪被人拉扯着,发出阵阵的哀嚎。
“大公子,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也是二夫人身边的人,大公子,放过我吧!就凭几句话便是这般责罚,大公子!”
似乎是觉得有些聒噪,云清微微抬手,那些小厮也就停了手。
他微微低头看着被提到自己跟前的京溪,满是不屑。
“你是在威胁我?怎么,你是我阿母身边的人我就不敢动手了?”
“京溪,本公子再问你最后一遍,说还是不说?”
纵使京溪满脸都是泪痕,嘴角也有血迹渗出来,但是她开始哭着摇头,嘴里呢喃着自己什么也没有做。
云清吸了一口气,一只手毫不留情的拽起了京溪的头发,迫使她直视着自己。
“京柔的失踪是二夫人做的,我一直都知道,你以为二夫人能瞒过谁?嗯?”
“阿灼没有回来我还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便是算了,但是现在阿灼回来了,那么便是谁都不可以再动她的。”
“现在我再问你,二夫人究竟让你做了什么?”
京溪眼中的惊恐不断地放大,她还是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瓣不愿意多说。
云清松开了自己的手,“来人,扔进柴房,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去见她!”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云清又淡淡的说道:“将她的手给我砍下来,只要不死就行了。”
他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丝毫的情绪,但是却是让京溪猛地一颤,这位大公子的话向来言出必行。
“大公子!你难道就不怕二夫人怪罪与你吗?!”
当初自己随着云栖外出,府中发生了什么自己的确是不清楚的,只是回来的时候云灼已经没有了踪影。
不出三日,便是传出了云灼死在沙场的消息。
自己阿母自己心中也是明白的,应该没有本事将云灼送到那样的地方,但是也难逃关系!
京溪便是这样被人拖了下去,似乎是已经预见了自己的未来,便是只顾得哭,再无其他。
一边的小厮凑上前来,似乎是有些犹豫。
“大公子,京溪毕竟是二夫人身边的人,您这样是不是……”
可是云清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小厮便是不愿意再说话了。
“傅生,去告诉二夫人,京溪这个人我扣下了。”
一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小厮点了点头,随即便是转身走了出去。
这是二房的事儿,虽然牵扯到了云灼,但是顾及大老爷和大夫人都不会关心一个丫鬟的去留生死。
至于二老爷,整日将自己关在账房内算着自己的帐,这些事情更不会放在心上。
云清重重的将茶杯砸在桌面上,眼中满是寒意。
“阿灼的事儿大房既然不管,我管!”
他只希望记忆里那个娇俏的小丫头永世安康,星河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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