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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她自然是认识的,正是杀心观音。
杀心观音平静的带着人拦住了马车,那种目光就像是在看着蝼蚁。
“就说有同伙嘛,果真不错。”
奉祁看着奄奄一息的沈池,慢慢的也是抽出了逐月,还真的是难缠啊。
怀准低着自己的头,雨水随着戴着的斗笠流下,像是一条条蜿蜒的银龙。
杀心观音赤着脚站在马车之上,微微侧目,剑指怀准。
“你是谁?怎么没见过你?”
有人送了一张画像到杀心观音的面前展开,上面画着的是通缉令。
反复对照了几下,杀心观音微微皱眉,“也不是你啊,怎么这么着急离城?”
怀准淡漠的抬起了自己的脑袋,“听闻城中在捉拿逆贼,我家姑娘通了信让我来接。”
也不知杀心观音是信了还是不信,只是一个禁卫军靠近了一些。
他现在围着马车转了一个圈,随即抽出利刃便是挑下了怀准戴着的斗笠。
他又指了指马车,“里面的人,出来。”
奉祁抿了抿唇,将车帘轻轻掀开一条缝,只露出半张脸来。
“有什么事儿么?”
她的声音娇滴滴的,听不出什么波澜。
禁卫军微微抬头,“里面还有谁?”
一边说着便是打算亲自上来看看,却是被怀准给拦下了。
“我家姑娘身患风寒,可不能再受寒了。”
可是那禁卫军还是执意要上来,双方剑拔弩张。
不知从哪儿,忽的冒出两人,一黑一白,格外的显眼。
仔细一眼,两人戴着的面具也有异曲同工之妙,黑白相配,格外的登对。
白衣的男子身上还有血痕,似乎刚受了伤,看似是被另一个较为娇小的蒙面之人搀扶着。
“杀心观音,不过如此,有胆再来打过?”
杀心观音眼神一凌,嘴角反倒是露出一个笑来。
“终于逮到你们两个了。”
娇小的那人身形像极了奉祁,身侧的那人也是像极了沈池。
若不是因为奉祁和沈池都在马车之中,怀准也险些认为那两人就是了,心中不由得一惊。
纵使心中惊涛骇浪,但是脸上却依旧是平静如常的。
那两人与杀心观音纠缠了一番,很快便是引着杀心观音离开了。
只是那群禁卫军依旧留在原地,不过倒是放弃了上马车查看的意思。
怀准淡淡的问道:“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禁卫军为首的人看了看杀心观音离开的方向,心中忍不住的埋怨。
这位大人还真的难以伺候,不让人跟着,却让一群禁卫军等着。
“走走走!”
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怀准连忙便是架着马车离开了。
可是追到半路,杀心观音便是停下了步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很难看。
这两人虽然很像,但是好不容易逃掉的人怎么会轻易回来?
更何况一直与自己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很明显是故意而为之的。
再去回想方才驾车的那人,见到自己并无惊慌,答问有来有往,绝非凡人。
他皱了皱眉,又回到了原地,禁卫军都还在那里等待着。
见到杀心观音回来了,便是有禁卫军迎上去,恭恭敬敬的行礼。
“那辆马车呢?!”
禁卫军一愣,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声音也是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走……走了……”
“废物!”
他看着地上深深的车辙印,嘴角露出一抹冷冷的笑意。
车上有三人,看来他们才是自己要找的人,但是现在他却是不着急去追的。
只是不紧不慢的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淡淡的说道:“回去。”
从这个方向去的地方无非就一个地方,逃不掉的。
当然自然也是派了禁卫军顺着车辙印去追的,只是下了命令。
只管暗中跟着就是了,倒也不用打草惊蛇。
怀准一路将奉祁和沈池送回了地下城,看着沈池被鬼兵带走,这才松了一口气。
奉祁看着怀准,正想说些什么,却是被怀准打断了。
“现在沈池已经回来了,你可以跟我走了吧?”
奉祁摇了摇头,“师兄,你再问我多少遍,我的答案都不会改变。”
“为什么?师尊不会害你的,只要你愿意回去,我可以和师尊求情的,你不会有事的。”
他继续说着,“地下城可以给你的庇护,梵寂谷也可以,你在梵寂谷十多年不也是没事儿么?”
奉祁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有说的。
她有自己的担忧,的确,梵寂谷给了自己一切。
但是自己不能回去,自己的踪迹已经暴露了,已经回不去了。
奉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师兄,你先听我说,我并不是不想和你回去,是因为我真的已经回不去了。”
无奈之下,奉祁还是将一切都和怀准讲了。
怀准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不过也的确是不再劝说奉祁了。
他只是咬了咬牙,“那我跟你一起留下。”
奉祁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说道:“你疯了?!”
若是怀准也留在地下城的话,梵寂谷那边可就不是那般的好对付了。
而且梵寂谷很可能很快就察觉到自己的去向,那么事情将会变得更加的复杂。
怀准却只是拉住了奉祁的手,“我只是不愿意看你一个人冒险,以前我可以保护你,以后也可以。”
还没有等到奉祁继续说些什么,万事通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两人的身后。
“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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