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百元大钞,我数了数,有四千七百块钱。
三万四千。
他终于把我家当了一回妓院,他自己也做了一次嫖客。
言情小说里女主的初夜不都卖几百万几千万吗,或者他留下一张支票也符合霸道总裁的风格啊,三万四千七是几个意思,是我不值钱,还是他得到了就不值钱了。
总之,在他的心里,我,或者说我的初夜,就只这么点钱。
思绪正漫无边际的飘飞着,短信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那么突兀。
我打开一看,是一串没有备注名字的号码发来的一条短信:飞儿,等我。
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这四个字,潜意识里,我知道这是谁。
我冷笑,眼角的泪滴悄然滑落,等,我等了三年了,等了杳无音信的他三年,他能赋予我的,只有一个“等”字吗?
我走去卧室,从储物柜里的最底层翻出那张我保存了三年的纸条,最初的日子,我夜夜看着这张纸条落泪,后来,渐渐的被我珍藏在了角落里,不看,却不会忘记。
白色的字条已经泛黄,黑色的字迹笔画清晰:飞儿,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等我,五年后我会回来娶你。
我笑了,笑的眼角流出了泪滴,他要做的重要的事情就是攀附富贵吗,如果是,我成全他。
我的确一无所有,不过也许有一天,我会站在和林总,和林默薇,和他比肩的高度,一切只凭着自己的努力,到那时,他会后悔吗?
两只手轻轻一动,纸张撕裂的声音不大,却足以清晰的如同听着心脏瓣瓣碎裂的声音。
罢了。
翌日一早,天边泛起鱼肚白,我揉着酸痛的眼睛,拍了四层BB霜,又遮盖了厚厚的粉饼,看着遮挡不住的依然苍白的面容,我又打了一圈粉嫩的腮红。
上班的路上,我的脑子里像电影回放的慢镜头,昨日婚礼上的点点滴滴在我我眼前闪现。
我冷笑。
其实我也挺好的,车是万景渊买给我的,房子是前年买的,店是去年才开起来的,直播工作是三年前开始的,不过那时任之初已经离开了。
现在的我和我身边的一切,都和那个人没有一点关系,就连最后的那张纸条都变成纸屑被我扔进了垃圾桶今早被我顺下楼扔掉了。
只要我不想起,他就不存在。
到店里不多久,阮瑷就来了,正无聊的在电脑上打着蜘蛛牌打发时间,阮瑷打趣我:“你挺潇洒啊。”
我勾了勾嘴角,“一般般吧。”
“逛街去?”
我头都没抬,“不去。”
阮瑷索性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我发现你有一个优点,就是遇事冷静。”
我抬头,嘴角点缀了笑意,“真的?”
阮瑷点头,“真的。”
说说笑笑间,一切好像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我知道阮瑷是担心我心里难受才过来陪我的。
和她聊会天,我心里也确实痛快了很多,我的生活不只有爱情。
年底了,各种应酬也多了,郭平厚给我打过几次电话,想让我陪他一起去参加酒会,我都拒绝了。
有一种关系不适合暴露在人群里,有一种感情叫做若即若离。
一个冬阳旖旎的正午,我吃过外卖后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享受着阳光的温暖,敲门声传来,我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进。”
“飞儿,晚上有时间吗?”魏锡凯温和的笑声传来。
我倏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有事吗?”
“想请你帮我个忙。”
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魏锡凯抬腿走到我身边坐下,他的手握上我的手,“今晚老同学聚会,我年年单着,你能陪我去吗?”
我的心咯噔一下,“这样不好吧,你今天带我去了,以后带不去,他们也会知道这女朋友是假的呀。”
魏锡凯深沉的眸光凝注我的视线,“那你就做我女朋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