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

    亨利的态度十分坚决。

    “据我所知，圣武士彼此间能感应到对方的位置，如果他们找上你怎么办？”

    “这是双向的能力，所以我也可以感应到他们。既然如此，只要我跑掉不就行了。盗贼出身的我如果真想跑，他们肯定是拿我没办法的。”

    “并非如此，只有完成晋封仪式的圣武士，才能与同伴建立灵魂连接。”

    “哦，是这样啊，那可就有点。。。。。。”

    突然间，亨利意识到和自己说话的人并不是安妮，而是一个梳着大背头的白发老人。

    老人虽然个头不高，但双眼炯炯有神，唇上的小胡子打理得特别整齐，给人十分威严的感觉，最重要的是。。。。。。

    他穿着德姆圣武士的制式全身甲。

    这是亨利第三次看到这种款式的盔甲了。

    “午安，团长。”

    “。。。。。。”

    安妮尊敬的向他打了声招呼，而亨利则在一旁不知所措。

    他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个人的出现。

    虽然他有从圣武士手上逃掉的自信，但这个距离和狭窄的地形实在是有些困难，他毫不怀疑这问长者圣武士会如同抓小鸡一般将自己捏在手心里。

    “你昨天求我们救的人就是他？”

    这位老人似乎已经偷听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呃。。。。。。是的。”

    安妮的表情有些尴尬。

    “嘿，知道吗小子，这姑娘昨天晚上可是哭着求我们去救你的。”

    团长笑得很开心。

    他不光阴险的偷听了，心眼还非常的坏。

    “别，别说了。”

    安妮脸红了，非常的不好意思。

    显然，圣武士们并没有响应她的请求。

    如果对手真是那位攥星者，那么无论有多少圣武士闯进他的地盘，都必然是有去无回的。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德姆派圣武士第一军团团长，盖尤斯。”

    老人轻轻的鞠了一躬，谦逊的向亨利介绍着自己。

    “科瓦坦的亨利。”

    亨利受宠若惊，连忙起身回了一礼。

    “依据传统，历任团长都需要负责新人圣武士的引见工作，也就是带你去认识其它兄弟姐妹，然后完成最初的晋封仪式，不过从你之前说的话来看，似乎并不希望加入我们，而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因此我必须提一个问题，当神迹降临在你身上时，德姆大人对你说的感召词是什么？”

    “记不太清了，总之就是许多与美德有关的词汇，不断重复着。”

    那时的亨利遭受了法术控制，因此相关记忆也变得十分模糊。

    “没有让你立下忠诚誓约？”

    盖尤斯团长眉头一紧，慎重的追问道。

    “没有，这一点我很确定，因为那个声音并没有理会我的想法。”

    “。。。。。。索尔兹伯里对你是什么态度？”

    思索了一会后，盖尤斯团长想听听这位敌人的看法。

    “他认为我的出现是诸神给予的警告，所以才会放我离开。”

    “嗯，有可能，那么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一直以来，我都相信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我从不认为神明会眷顾我这样的小人物，即便这事真的发生了，我也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只不过是在特殊的时间出现在了特殊的地点，遇到了特殊的人。简而言之，就只是个巧合而已。”

    “是吗？我并不这么认为，据安妮所说，你为了杀死这个野心勃勃的上古法师，甘愿牺牲自己，这可不是小人物会做的事。”

    “呃。。。。。。一般的小人物确实不会，但像我这样特别蠢的就另当别论了。”

    一想到自己之前那冲动的行为，亨利就十分的羞愧。

    “孩子，善良的本质就是利他主义，而利他主义的最高形式就是牺牲，当你可以为了多数人的利益牺牲自我时，你的品德就已经站在人类的顶点了。”

    “尊敬的前辈，我理解你们信奉的东西，但这个世界不是这样运作的。现实中的情况是，绝大多数选择牺牲自己的人都没能看清全部真相，死的毫无意义的人比比皆是，甚至遭人利用后反而使情况更加恶化。我的父亲是个邪恶的盗贼，他曾这样教过我，想要煽动一群人去牺牲自己，通常只需要一段可信的谎言外加断章取义的情报。这不是无稽之谈，而是他曾在我眼前示范过无数次的事实。”

    “但你并不是一个邪恶的人，不是吗？”

    即便没有侦测邪恶的能力，盖尤斯团长也非常肯定这一点。

    虽然这孩子嘴上这么说，但心中必然还是相信善良与正义的。

    “那是因为我没父亲那么聪明。”

    一提起自己的父亲，亨利的心情就莫明复杂了起来。

    “有趣的说法！确实如此，会去做圣武士的人无论如何也谈不上聪明。那么，孩子，我只问你一遍，你是否蠢到了愿意做圣武士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