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遭受严重挑衅后还依然这样敷衍我，就不得不考虑他们与敌人勾结的可能性了。于是，我立刻秘密召集了塞拉丁尼附近的领主与本地的圣武士领袖，打算清理掉这些派不上用场的废物。然而，当我今天刚从杜利西亚返回后。狗头人格拉卡将我的另一名部下，法师埃达制服，随后又将她的卧底身份拷问了出来。结论就是，我们之前密会的内容全部被泄漏给了盗贼公会。”

    “你们的军队大概要多久才能完成集结？”

    既然赛根的目的是清剿盗贼，那么亨利并不介意帮他一把。

    “动员的过程最快也要一周。”

    “太慢了！早在那之前，这座城市的盗贼就会分散到整个波尔领！集中起来的军队确实能消灭大量的盗贼，可一旦盗贼们不再聚集到一起，你的军队在他们面前就毫无意义。而且数量如此之多的盗贼若有心在各地制造混乱，绝对会动摇你的统治。”

    “这倒是问题不大，当年我上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各领地的统治阶级换了血，所以我手下领主的能力都是有保证的，分散开的盗贼他们都能处理掉。我所害怕的是，那些原本摇摆不定从中获利的盗贼们，会以此为契机完全投靠到薇丝派那一边。”

    “既然他们是你聚集起来的，你一定也准备了保险手段吧。”

    “这座城里的盗贼数量和组织性，远超过我最初的设想，若是这样一支数量庞大，且能快速集结的轻装部队真的反叛了，我的军队确实很难应付。于是，我让一个信仰菲尔丁的虔诚贵族做了塞拉丁尼的领主，在他的努力下，城里同时聚集起了一批规模不小的圣武士。而他们，正是我安排去制衡盗贼公会的人。”

    “三年前的战争也是你策划的？”

    亨利的眼神变得危险了起来，若是这家伙真的为了单纯的政治目的害死那么多人，他或许更愿意站在盗贼那一边。

    “陨晶这玩意显然出自某位法师之手，它的突然出现是我始料未及的，而且当时我并没有削弱盗贼公会的打算。”

    “但你并未出手干预，不是吗？”

    “我必须确认菲尔丁派圣武士是否有能力压制盗贼公会，这对未来的决策而言是很重要的参考。而事实证明，这些信仰坚定的神仆没有令我失望。于是，战后我就一直通过本地领主的手暗中援助他们。”

    “嗯，他们确实很可靠，不得不说你这一手玩得非常棒，但我并不认同这种将我们圣武士当做棋子的做法。”

    “棋子？你们空有一身力量而不去谋求权力，自然只能沦为别人的棋子，有本事再搞个圣教国出来，否则就不要对我的决策评头论足。”

    “你。。。。。。”

    亨利想要反驳，但却无言以对。

    因为事实正是如此，自德姆派圣武士屈服于世俗秩序下的那一天开始，他们的“棋子”命运就已经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