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人都是这么想的。”

    亨利的诡辩直接把她逗乐了。

    “同样都是微量致死的药剂，你卖得比盗贼贵，肯定是有理由的吧？”

    没有理会那小姑娘的嘲笑，亨利依然将目光投在了葛瑞丝身上。

    “盗贼用的剧毒几乎都是从生物身上提取的蛋白质毒素，这种没什么技术含量的东西只需相应的血清就可解毒。而我的毒药则是从矿石中提炼加工出来的，生效快且无解药。这么说吧，只要剂量够大，哪怕是圣武士都能毒死。”

    “这么厉害？！”

    连圣武士都能毒死，这也太夸张了吧。

    “你拒绝了我的疫病药剂，之后又选择买毒药。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并不想造成大规模的伤亡，只想暗杀一个人？”

    葛瑞丝眼睛微眯，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

    “是的，没错。”

    买这种毒药能找的借口并不多，总不能说自己要去狩猎巨人吧，那也太蠢了。

    “你此前曾说过要用在盗贼身上。可是据我所知，整座城里的盗贼，似乎只有一人值得用上我的毒药——‘诡牙’卢比奥。你想通过杀掉他来实现终结战争？”

    “是的，没错。”

    有理有据的推理，要怪只能怪亨利还是太不谨慎了。

    “可是。。。。。。请先告诉我，你与老大之间的‘契约’是什么？”

    葛瑞丝犹豫了一会，然后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契约？这个嘛，我用一颗珍贵的钻石，从盟主那里买下了闪亮之星的加盟权。”

    “我指的‘契约’不是这个。”

    “。。。。。。”

    葛瑞丝的语气突然变得很严肃。

    但是亨利此前仅与盟主有一面之缘而已，并没有除此以外的互动。

    “别问了，并非所有为我干活的人，都像你这样无可救药的。”

    少女摊了摊手，用甩着双马尾的方式摇头表示否定。

    “老大，难道我在这一行里算是很特别的类型？”

    “你嘛。。。。。。还行吧，要说特别的话，还是亨利更特别一点。”

    “他可是承认了要去杀人的啊，您就这么纵容他？”

    葛瑞丝的心中有种莫名的嫉妒与不平衡。

    “呵呵，这不是挺有趣的嘛。”

    少女再次咧开嘴，又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

    “好吧，既然老大同意了，那么这些东西你都拿走吧。不够再来找我，只要能弄死那个老色鬼，我这的东西全部给你免费。”

    葛瑞丝的嘴角若有若无的上扬了一下，或许只是亨利的错觉而已。

    “喔噢！太棒了！可是。。。。。。有一点我想不通，你们之间的私人恩怨我不想多问，只是您这样厉害的人物为什么不亲自动手呢？”

    不说别的，光是她此前提到过的疫病药剂，只要在城里大肆散布，即便卢比奥本人没病死，他多年的基业也会毁于一旦。

    怜悯无辜者？

    显然不可能，否则她也不会成为多林头号通缉犯了。

    “我倒是很乐意这么做，只是老大给我的‘契约’不允许而已。”

    虽然葛瑞丝的表情还是那样温柔，但从她的语气中还是听到了一丝不忿。

    “盟主，您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