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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有多糟糕。”老法师摘下眼镜,左手扶额,这时却发现他忘记了给自己的额头施加魔法,现在那里到处都是汗水,额头上已经变得亮晶晶的了。
“血旗·佐尔坦那个时候说已经有两个部落在准备离开,还有几个部落在积极寻找解决情况,他认为如果情况没有好转,那么可能除了几个大部落之外,其他的人都会离开。”阿方索说道。
老法师听了阿方索的话之后久久无言,半晌才说道,“他们现在声称他们的生存空间已经不足以维持基本生存,所以条约自动失效,他们现在有权利依据到山脉附近一百公里内的任何土地,如果事情到了那个地步,实在是不堪设想。”
老法师说完之后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在斯堪的纳维亚游历的时候曾经见识过兽人、人类、精灵之间为争夺琥珀资源进行的残酷战争,至今仍历历在目,而那只是万人左右进行的小争夺,尚且血腥,而今这片土地涉及到数百万的居民,喀尔巴阡山脉附近都是人类文明的精华部分,阡陌纵横、炊烟袅袅,这里一旦发生战争……
报时的钟声又一次想起,一个小时又过去了,寒鸦和鸽子又像暴风雪一样在法师的窗边飞过,阿方索出神的盯着一只只飞过去的飞禽,如果此时再飞进来一只通信鸟,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从东边的草原上回来,那边的情况怎么样?”老法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睁开眼睛急切的问道,“那里的王公们的统治怎么样了,把这一路上遇到的都告诉我,从你在巴托洛缪开始的事情说起,听说你在那里遇到一些麻烦。”
“十分不乐观,高塔以外一团乱麻,巴托罗缪出现了以前从未出现过的奇特怪物,一个叫做死灵德鲁伊的怪物,屠杀了一个村子,在巴托洛缪森林还搞出了其他问题,十分棘手。”
“波河平原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兽人们的势力已经渗透进了那里,而人类王国间甚至那些贵族之间还在为一个池塘而争夺,我还听到消息,帝国与高卢帝国之间可能会就萨伏伊地区进行大规模战争,波河平原上的领主们都在打造盔甲训练士兵,信鸽此起彼伏,间或着猫头鹰和通信雨燕。”
“海上的情况更加麻烦,兽人们组建了一个相当有力的势力,从亚德里亚海一直到第聂伯河上的基辅,他们与码头公会之间的摩擦越来越严重了。”
“君士坦丁堡还是一如既往的混乱,如果您的记忆还停留在十几年之前的话,那么我有必要提醒您,现在那里的情况在你看来可能和地狱没有什么区别,估计也就比炼狱好一点。”
“世界之城之外的情况是另一种的糟糕,北方国王大道上到处都是强盗,领主们如同饥饿的秃鹫,为了残存的一点食物打的不可开交,战火从诺格拉德的群山一直烧到了普列维扎的谷底之中。”
“海洋上遍布着海盗,河流中到处是水贼。”
“草原上的情况尤为糟糕,那里简直变成了战场,佩切涅格人、北迁的兽人部落、向东扩张的立陶宛人、向南扩张的斯拉夫人这几种势力在这里打的不可开交,加上本地的哥萨克人,我们在剧院里十年才能看到一次的战争盛景如今每一天都在大草原上上演。”
老法师听着阿方索说完这些,每说一次,他脸上的愁纹就会增添一些,等说到最后的草原时,老法师的脸色已经阴沉的快要滴出水了,他脸色难看的皱紧眉头,手上握着的法杖中隐隐发出魔力扰动的噼啪噼啪声。
而就在这时,让两人始料不及的,一阵嘹亮的声音想起。
什么?阿方索心底里生出一个最坏的想法,千万不要是那个东西,他想到。
但这无济于事,世事艰难,不可能事事如愿,甚至不可能每一件事情都可以解决,阿方索有一丝绝望的看着飞进来的金雕,心里想到,比如说这个事情。
“草原上也出事情了么,”老法师喃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