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越州剑宗的紫衣弟子时不时三两成群便往这楼中而来,王卓意图接近这些紫衣弟子,以寻找进入越州剑宗大牢的方法。
“二,你这里的好酒好菜尽管端上来。”王卓大咧咧得喝道,由于他声音过大,倒是引起了旁边几桌客人的注意,其中有一桌客人,便是身着紫衣的越州剑宗弟子。
“怎么,你们想怎么……”王卓的打算是借机寻衅,打伤几个越州剑宗的弟子,好让对方将自己押入大牢中,可是他方要起身,肩头却被李如风摁住,连带后面挑衅的话也没机会了。
“老夫提醒过你,在这越州城中不要闹事,特别是不要惹这越州剑宗,你莫非不当回事?”李如风声音不高,但言语中却极为不满。
王卓不敢再随意挑衅,只得等待机会再动手,但是他心中也知道,这种机会只怕是极为难得了,因为自己拖得越久,李如风对自己定然怀疑越深,想要摆脱李如风尚且不能,如何奢望进入那越州剑宗的大牢?
正思量间,却见几拨越州剑宗的弟子从走进江月楼,缀在最后的两人差亮瞎了王卓的眼,竟然是那风家父子。
王卓无语默然,这风家父子莫非认为自己的眼色是要他们去搞两套越州剑宗的衣服?这两父子的胆子未免也太大,搞到两套衣服后,竟然还堂而皇之的走进酒楼来喝酒。
两人也看见了王卓,但是装作互相不认识一般,兀自走到隔着几张桌子的地儿坐下了。
王卓眼见越州剑宗的人越来越多,便趁李如风不注意,挥手示意两人赶紧离开此地,免得等下被人发现受了牵连,但是由于动作过大,他这一挥手,倒是如同舞动拳头一般。
风家父子眼前一亮,心底满是激动,这是师父(师祖)要咱们打架来着,动手打谁呢?打师父自然不可能,定是要打他身边那人。
这两人不是善茬儿,当即一拍桌子,便叫了起来:“兄弟们,这人偷了我钱。”风劲中指着李如风,猛然喝道。
王卓心中叫苦,这两父子真是生猛,居然对着炼神高手拍桌子指鼻子,也不怕自己的假身份被人拆穿了。
他两人身着紫衣,顿时便引起了一干紫衣修士的注意,众人纷纷围了上来。
“敢偷我越州剑宗弟子的钱物,赶紧拿出来。”众人指着李如风,即便这其中有些弟子已经感受到李如风身上的气息不凡,但依旧是怡然不惧,这就是大门派弟子的底气。
王卓一看,这李如风竟然没有动静,仿佛是真怕了这越州剑宗一般,他灵机一动,却是了出来。
“你们搞错了,是我,是我偷了这两个兄弟的财物。”王卓大声道。
众人一阵喧哗,感叹这贼真是高风亮节,竟然争抢着承认是自己偷的钱。
风家父子见王卓出来缸,先是一愣,而后立马反应了过来,齐刷刷指着他,道:“是他,就是这老头子偷了咱们的钱。”
风向一转,众人纷纷围住王卓,这时候,一直保持沉默的李如风却是坐不住了。
“你想干什么?”
他这句话是对着王卓的,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众人自然以为他是对着风劲中的。
“照啊!兄弟们,这人太嚣张了,竟敢对咱们越州剑宗的人如此话。”风劲中捣鼓着气氛。
李如风心中大怒,正想出手教训这些无礼之徒,却感受到一股子罡气从远处飞来。
“是炼神高手。”他不敢再动作了,毕竟这里是越州剑宗的地盘,越州剑宗实力雄厚,自己是得罪不起的。
“是何人在此处,竟敢偷我越州剑宗弟子的财物?”
进来一人,身着一身黑甲,背上背着一柄剑,他整个人也如同这柄剑一样,满是锋芒。
“是黑师叔。这下有的好戏看了。”
“拜见黑师叔”,“拜见黑师叔”,问候声顿时响成一片。
有人悄声道:“黑师叔最护短了,这两人的麻烦大了。”
“是何人偷了我派弟子的财物?”
“是我,是我。”王卓赶忙承认,虽然不知道承认之后越州剑宗会怎么处理自己,但若是不承认,自己想要进入越州剑宗大牢的指望可没有这么容易实现。
“哦?你倒是直白,你一炼气高手,竟然会偷这些紫衣修士的钱。”黑甲人也不多问,一挥手,便道,“给我押下去。”
而后他转向李如风,正色道:“这位道友,驾临我越州城,不知有何贵干?”
李如风已然感受到对方也是炼神初期的修为,是以眼看着王卓被人押走,却不敢作声,只是冷冷道:“为了疑私事,刚才那人,是我的朋友,他若是偷了这两位兄弟的钱财,不妨让区区在下代为赔偿,这事情就此揭过罢了。”
王卓被人押在一旁,听了这话倒是一惊,他已然看见李如风冰冷的瞧着自己的眼神,他知道,对方肯定起疑了,自己若真的被他赎了回去,哪才叫糟。
“哼,你赔得起么?”风劲中对着李如风冷笑道。
李如风先是一愣,而后向天打了个哈哈,大声道:“你一凡人能有多少钱财?老夫乃是炼神中人,你我赔不起?”
众人顿时乱成一团,一时间沸反盈天。
“这人竟然是炼神中人。”
“难怪黑师叔对他如此客气。”
“炼神中人又如何,我越州剑宗,炼神层次的前辈足足十多个,他莫非敢在此地撒野?”
众人的喧闹声中,却见风劲中接口了,他望着李如风,丝毫不惧,脸上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笑之意:“他偷了我二十万两银票,听清楚了,我只要二十万两银票,你赔得起么?”
李如风先是皱了皱眉头,而后哈哈大笑起来:“二十万两银票,就凭你?哈哈,你一凡夫俗子,能有二十万两银票?谁相信?”
“我相信。”接口的竟然是那黑甲人,只听他续道,“想要成为我越州剑宗的弟子,除了天赋异禀善于修炼之外,还有一条道路,便是用钱捐个出身,方才这名弟子,正是捐了二十万两银票,才与他儿子一道,成为我越州剑宗的紫衣弟子,这二十万两银票便是我收下的,此刻这银票还在我袖子里。”
周遭又是一阵喧哗,纷纷感叹风家父子真是有钱,而王卓的心头又另是一番滋味,自己不过一个眼神的示意,两人竟然便花了二十万两银子,二十万两银子可是个大数目,估计是父子两人当巨寇时大半的收入了。难怪他们不怕穿帮,原来是已经花钱获得了越州剑宗的弟子资格。
这当儿王卓也不方便话,只是以在心中将两人认作了记名弟子,日后若能脱困,一定好好教导这两人。
“这……”见黑甲人这般法,李如风倒是无话可了,不是他拿不出等价于二十万银票的东西,而是这些值钱之物,不可能随身随时携带,这时候他的身上,也不过几百两碎银子罢了。
黑甲人见李如风无话可,便道:“不是我不给道友面子,实在是这件事牵涉的财物有些巨大,道友这位朋友便送到我府上,我会亲自调查,几日之内便能水落石出。至于道友,不妨去舍下盘桓几日,如何?”
李如风心中另有盘算,拱一拱手,便自去了。
“这人,真是不识好歹。”黑甲人拂一拂衣袖,带着一干弟子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