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丞守也是大胆,竟然连最基本的武装都没有。
依旧如白日那般,白衣皎洁,迎着月光,透亮的似乎莹莹发光。
也不怕被人瞧见。
熟睡的千衣并不知道此刻床前站着一个他平日里最防备,最畏惧,最不想见的人。
褪去了白日的妆容,干净的如婴儿,一副乖巧的恬静模样。
千丞守记得,好似之前他也看到过她这般姿态。
那时的她和此时一样,充满了娇柔。
看着就十分满足。
只是那时的她是他的挚爱。
而现在的她,却是他恨不得杀了的人。
千丞守靠近床前,坐下,伸出手探向千衣。
手指落下,便是千衣那娇嫩的肌肤。
千丞守似乎好似担心会惊醒她,动作轻柔得很。
如是珍宝。
只是却在下一秒,眼神巨变。
感受到千衣不易察觉的僵硬,千丞守知道,她醒了。
一手从原本的抚摸转变而抓掐,手指力道惊人,将千衣的脸都捏了变形。
“风秀(放手)”千衣自知装不下去了,也便睁开了眼。
看着千丞守,千衣有些错愕,但是很快释然,被千丞守捏着下巴导致,无法说的明清。
“怎么?不装睡了?”千丞守嘲意。
没错,刚才千衣就已经醒了。
她一向浅眠,是前世的工作原因,她从不得安心入睡。
如今更是有了习惯。
刚才那一刻,千丞守的手指落下之时,她的心便已经开始抗拒。
那是一种无法摒弃的逃避畏惧。
千衣想要搬开千丞守的手指,奈何力道不足,无法得逞“你想干什么?”。
千衣不明白这个千丞守到底是何居心。
不敢杀她。
还是不杀她?
她分不清楚。
若说不敢杀她,可是杀人的方法千千万万,千丞守必会有其他办法来处理她。
千衣相信以千丞守的手段,必不会让人查出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可若说不杀她,千衣却明明很清楚的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那种恨不得亲手撕碎了她的狠辣,冷血到令人寒心。
“这几日你倒是过得十分闲意舒心,怎的忘记了皇兄了?有了良锦这位丞相傍身,是不是都不将为兄放在眼里了?还是说你真以为你的这个未婚夫婿,能够护的了你周全?”
“护不护的,用不着你来这里说三道四,如果你是来说这些无聊置顶得话,我看皇兄还是尽早回去歇息吧,毕竟夜半三更,若是让人知道,皇兄在本宫的屋子里出现,对你的名声可不太好”千衣知道,这里的男子最注重名声,那是一个人得夫德。
不守夫德,婚前失贞的人,都会被视为*之人,也会被世人诟病。
千丞守如果真的失了德,怕是连活下去的脸面都没有了。
就算活下去,也无人会与一个不守夫德的人成亲。
千丞守也便成了一个笑话。
“你威胁我?”千丞守隐忍着怒气,低声的吼道,到是日子久了,许久没有教训,如今胆子越发大了,竟然敢用语言反驳他了。
还以失德之罪来威胁自己。
“威胁?何为威胁,你怕了那便是威胁,不怕又谈何威胁?难道你怕了,皇兄?”千衣袖子下的手紧紧握着。
似乎是在给自己打气。
看来,她的内心并没有她表面来的镇定自若。
“怕?笑话,本皇子怕什么?难道你以为这样一个理由就能让本皇子退却吗?简直愚不可及”。
不怕?
千衣惊讶。
怎么会不怕呢?
这失德之罪,可是这个世界男子最为不可饶恕之罪。
失德之罪分为三种。
一种婚前失贞,视为无德。
二为婚后出墙,视为弃德。
三为不守礼法,勾引她人,水性杨花,视为失德。
此为三德。
亦是男子最为罪大三罪。
如果千丞守被人看到,便是失了两德,自是罪大恶极之罪了。
千丞守就算有了势力权力又如何,他也就是个被世人所不容的无德之人。
必回受千妇所指。
千衣不相信,他不怕。
“真的不怕还是假的不怕,姑且不谈,但是若是千皇千后知晓你深更半夜出现在本宫的寝殿,怕是有理说不清了,到时如何处罚你,怕是你自己最为清楚了。”
千衣如今已经把好珩仓国的礼法熟悉了一遍,虽不及所有都能了然于心,但是这最为基本,也是最让她惊讶的罪名,她可是记得的。
这样的罪名,以前可是在女子的身上,压的喘不过气的行径。
那时得男子三妻四妾便是正常,沾了桃花,不过是一道风流帐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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