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谢大人。”三郎佐没想到吉宗这么好说话,倒让他有些意外,不过,想想初次相见的时候,吉宗的所作所为,他又有丝释然。
吉宗张了张嘴,想问他是否喜欢男人,毕竟,他不是吉原的人,那就是去嫖妓的喽。想想,她就难受,太颠覆了。男人缺成这样,还有男人去嫖男人的。只是,这事儿毕竟是人家私事,跟工作没什么关系,也没什么影响。顶多,在后院约束着点儿就是了。所以,虽然想问但还是没问。
“大人,我不喜欢男的,我喜欢女人。男人硬邦邦臭烘烘的有什么好?还是女人好,软绵绵的。那高胛菀彩乔楸ㄍ锏囊桓龅悖抢锏奶蚋咔攀亲约喝恕n胰ツ抢铮皇翘教倬褪墙杌钛锩米錾狻!比勺羰歉鋈司趺椿峥床怀黾诘霓限危餍灾苯哟鹆恕
“你不用告诉我这些。”吉宗听他说话直接,心里挺满意,几句话就说明白了。可是,她毕竟是个女人,听三郎佐这么说话,多少有点儿尴尬。
“哈哈,也是,我这人太粗了,让大人您见笑了。”
吉宗想了想,又问“这么说,你那天就知道我是谁了?”三郎佐点点头,这事儿都不用特意问高桥,他就把吉宗的身份猜了个大概。再想想之后发生的事情,三井家借贷银钱给幕府,长街送礼,吉通暴毙,呵呵,这个十五岁的女孩儿,不简单。
“大人,我能不能问您一个问题。”他舔着脸问,笑的有点儿不怀好意。吉宗没出声,默许了。
“我觉得吧,您那天特想杀我灭口,为什么没动手呢?”他那时候虽然不知道吉宗的身份,但也知道她有一身功夫。会功夫的人,呼吸吐纳,眼神都骗不了人。他这么问,一是好奇,再就是,也想了解了解吉宗。毕竟,以后他要替她卖命,总得知道雇主斤两吧。
吉宗没想到,他居然问出口了,倒也没扭捏,答道“我倒是动过念头,但估计我不是你对手,也就只能走避了。”她是怕吉原游廊龙蛇混杂的,别杀人不成反被杀,她第二次得来的生命,还是很爱惜的。
三郎佐没料到她这么直接的回答了自己,拍着腿哈哈哈的笑了起来,透着股爽朗。不同于他挂在脸上的笑,虽然讨喜却像隔着什么。三郎佐也就二十岁,只是平时做的是买卖,显得略精明,现在一笑,倒也有年轻人特有的清爽。吉宗其实初次见他,印象就不错,不做作,很难得。她也就跟着笑了,并不觉得自己的退避很丢人。
“既然你早知道是我,这次怎么还肯来?”吉宗会如此问,是有原因的。这三郎佐既然能在外奔波,又对各个情报点了然于心,年纪轻轻就担此重任要么在巨势家是有身份地位,要么就是手段本领超群。再加上他本身的功夫还有父亲这层关系,吉宗知道,他若有心躲避,肯定有办法推掉这任务。
毕竟,能独立行走的人,何必寄人篱下做伺候人的活儿。
三郎佐不知道有没有想透吉宗的意思,他只是笑笑说“做生意,选门脸,都选闹市。自然是地脚越好,买卖越好。巨势家依附于纪伊藩,又有哪里,比藩主身边位置更好?得益最大?”他几句话,就交代了清楚。巨势家的依附,两家的买卖关系,还有他心甘情愿在此。吉宗心里没有因为他挑明说两家的买卖关系而恼怒,反而觉得安心。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有利益,才长远坚固。利益,有时候比什么忠诚、恩情都有用。
“既然我们有共同的利益,那就好好相处,还请多多关照。”吉宗微微行礼,透出她的郑重的尊敬。三郎佐赶紧俯下身子,恭敬叩首。
其实,上一辈的事儿,他不知道,但是巨势利清他却知道。那也是族人的骄傲,巨势家虽然是一个姓氏,但并非一个家族,而是一个族群。三郎佐和巨势利清没有亲缘关系,但也不妨碍他崇拜他。只是,曾经的骄傲,变成了一个不能碰触的隐晦,其中经历了什么,不足以为外人道。这次他来,是那人亲自求了族长,族长不知道欠了那人多少,竟一口答应了下来。自己就被送了来,委不委屈,他说不好。只是,那人不许吉宗擅自收用自己的事儿,他还是心存感激。
自由惯了的人,被套住,那滋味,不会很好受。只是,因为那人,因为眼前的吉宗,他觉得,也许会是次不错的合作和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