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妖!狼妖!”惊慌的村民继续惨叫。
狼妖随手一挥,利爪有铿锵之声,将村民头顶的八仙桌砍成八片。这一砍突破了村民的心理底线,他突然精神崩溃,大哭大笑着在地上打滚。众人都以为这村民死定了,然而狼妖对他根本不屑一顾。它瞪着通红双眼,始终盯住首席上的两个人——张一发和黄老道。
“道爷救命啊!”张一发跪下来抱住黄老道的腿。黄老道原本抽身想跑,却被死死抱住,脚都挪不得。“松开!”他也顾不得仪态风度了,伸手在桌上摸到个酒壶,抡圆了冲着张一发顶门狠狠砸下!那酒壶还是半满,分量不轻。张一发冷不防挨了一下子,软软地松了手。黄老道拼命甩开张一发,回头就跑,却被一只巨爪从身后袭来,捏小鸡仔也似地拎到半空。
“饶命啊,”黄道士涕泪交加,裤裆也湿了,“贫道真的没杀你娘,杀你娘的人都死了啊……”
然而张阿毛变成的狼妖根本不听。五根爪子一收,喀嚓!黄道士的人头就跟脖子告别。杀人了!村民们纷纷惊叫。狼妖摔开四肢抽搐的无头尸,一脚把地下乱滚的脑袋踩个稀烂。
目睹刚才还活生生的黄道士瞬间丢了六阳魁首,张一发吓得犹如一滩泥。他连爬的力气都没了,哀哀地跟儿子求饶:“阿毛,爹知道错了,你原谅爹一次……”
浑身黑毛的狼头巨妖此时眼里哪还有张一发。它吼叫一声,挥起爪子迎头劈下。眼看这一爪就要切掉张一发脑袋,突然屋里冲出一个全身穿红的人,竟然是今天的新娘子。“饶了他吧!”她拼命把张一发护在身子底下,冲黑毛狼妖哭喊,“毕竟是你爹啊!”
事发突然,连黑毛狼妖也意外地退了半步。这一退,爪子就挥了个空,只挑开那女人的发髻。女人应该是叫小桃,脸上的妆都哭花了,死死抱着张一发脖子:“你这该死的,为什么听了黄狗道的蛊惑,给钱让他去害人。报应!报应啊!”
张一发原本吓得软如烂泥,被女人这一抱,突然又有了力气。“给我滚回屋里去,”他奋力将小桃往门槛里一推,反身扑向黑毛狼妖,“来呀!”他嚎叫的声音里充满绝望,“一命抵一命!今天也不欠你的,就一命抵一命!”
噗哧,狼妖的五根利爪扎穿了张一发前胸。鲜血飞溅,黑胡须壮汉望着眼前面目全非的儿子,艰难地张开嘴,冒出来的却只有血。
几乎同一时间,一柄剑挟裹雷霆而来,炽亮的剑光刺痛每个人的眼。他们不自觉地阖上眼皮,随即又睁开。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黑毛狼妖扬起的爪子不动了。它左爪已经刺穿了张一发胸膛,原本右爪要斩他头颅的。然而剑光掠过,凛若冰雪,瞬间就将狼妖冻结。
挥落锋刃上的血珠,裴寂将大剑插回肩后。
张家大院里一时静若坟墓。忽然噗通一声,黑毛狼妖的脑袋掉下来。裴寂叹口气,也不回头,拔腿就走。村民们忙不迭地给他让路。哪个敢问?哪个敢拦?
刚出前门就瞧见栾华冲这边打招呼。她像是早料到了,守在街对面的酒铺里等着,还挑了个临窗的好位置。裴寂看见她摇晃酒葫芦,苦笑一声,进门在对面坐下。
“事办完了?”栾华笑嘻嘻地举起酒壶,“听说裴先生亮出字号,自称东京锦衣卫?本朝自太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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