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请客本来是好事,没曾想吃得一肚子气。第二天,栾华气呼呼地回了上清宫,找掌教徐长青诉苦。
“……总之、经过就是这样。或许裴先生是在泰诺西呆惯了,行事天马行空。您不觉得他的方法太过分了吗?”
白须白发的徐长青,望之真如神仙中人。他笑呵呵地瞧着栾华:“这个来自泰诺西之地的咒剑士……有意思,很有意思。当初你不是也极力推荐他吗?怎么又抱怨起来了。不错,他的手法确实独出心裁,但似乎都很有效。只要最后能成功,你又何必计较呐?”
“但掌教您不觉得……”
“别想了,用人不疑是根本。既然这事已经交给了他,就放手让他去做。”
“这……”
“你这段时间也别回上清宫了,就在城里那宅子呆着,好好配合那个叫裴寂的咒剑士。毕竟这事最后还是上清宫在主持,要是失败了,陛下那边会失望的。”
结果栾华的告状行动毫无收效,气鼓鼓地离开了上清宫。刚出宫门不远,忽然一个不小心,踏到个水坑。这几天都下绵绵小雨,地上全是褐红的烂泥。看见崭新的黑布鞋面被泥浆洇湿,栾华气得想哭。就在这时,宫门附近忽然有人叫她。“师妹?”她听见一个又惊又喜的声音,“你回来了?”
栾华回头一看,见宫门附近站着一个青年道士。头戴白玉鹤冠,身穿青布道袍,手里一支黑木拂尘,背后一口三尺道剑。这卖相真好,飘飘然有出尘之相。他本人生得也不错,鼻直口方,面若冠玉。就算不做道士,想必也饿不了饭。
“是问荆师兄啊,”栾华露出笑容。她一边整理马鞍,一边跟那道士寒暄,“师兄你不是去南方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南方小事,没耽搁多少时日,”青年道士似乎不想多提自己的事情,话头一转,问道,“师妹,听说朝廷最近强令你陪同一个西边来的蛮夷武士?听说那泰诺西蛮子不通礼仪,说话粗鄙,可委屈你了。要不找师父去道录院说说,把你的差事免了吧。咱们修道之人,修为精进才是根本,何必老是掺和那些朝廷的事情。”
“背后说别人坏话可不好啊。”
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声,差点把那青年道士惊得跳起来。栾华也没意识到旁边何时又冒出了人。她定睛一看,说话的居然是裴寂。这人真是神出鬼没,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地站到了青年道士身后。
“你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大概是‘西边来的蛮夷武士’的那时候,”裴寂笑嘻嘻地说,“东方有句古话,叫做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栾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有意岔开话题。“你来干什么?”她摆出以攻为守的姿态。
“当然是有了新的线索,找你一起去调查,”
栾华眼睛一亮:“你是说化——”
她应变很快,看见裴寂轻轻摇头,立刻收住了不说。
阿月嗒嗒嗒地走过来,衔着自己的缰绳,交到裴寂手里。裴寂翻身上马,对栾华说:“走吧?”
“等等。”青年道士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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