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这是不是你的闺房啊?”
双儿一听,玉脸又是一红。她低头在为韦仁铺开被褥,没有回答。床褥铺好后,她走过来为韦仁更衣。只见她动作温柔,只是手脚起初有些颤抖,后来越来越熟练。韦仁只见她的秀发下白皙的脖颈在自己眼下微微的动着,一股淡淡的、甜甜的香味儿沁人心脾,好闻极了。
“相公,请就寝歇息吧!”双儿一直不敢抬头望着韦仁,她将床上被褥轻轻掀开道。
韦仁上了床,双儿将被褥盖好,并轻轻地按好被角,然后将帐帘放下。她轻手轻脚地走到桌前,将蜡烛吹熄。
黑暗中,一股熟悉、好闻的香味从被褥中传到韦仁的鼻子里,韦仁觉得十分安心,一会儿,他便睡着了。
等韦仁醒来时,天已经大亮。见床上有动静,一张芊芊玉手伸入帐帘,将它掀开。一张圆润可爱的玉脸钻了进来,温柔的笑容挂在脸上,她温柔的说道:“相公,您醒了!是不是现在就起床?”
韦仁揉了揉眼睛,从被中伸出双手,怪叫着大大地做了个伸懒腰的动作,道:“今天天气真正好!起床了!”
双儿看着他这怪模怪样,不由得抿嘴一笑。连忙将他的被褥打开,并将他的衣服裤袜拿来,伺候他穿衣、洗漱、梳头、结辫。待这些妥当后,双儿又从外端来早点,伺候他用餐。
吃完早餐后,在双儿前引下,韦仁出来房门向偏院走去。在路上,韦仁道:“昨晚的事,真像是做梦一般。双儿,你跟我讲一讲,昨晚我那些同伴和神龙教的人是怎么一回事啊?”
双儿道:“是。相公那些同伴我们救了出来,还有章老三跟他那些手下人也给我们逮住了,但后来神龙教中来了厉害人物,把章老三他们抢了去。三少奶说,咱们都是女流之辈,不便跟那些野男人打斗动粗,再说,也未必斗得过,竟然将相公你们救出来,已经达到目的了,便暂且由得他们。神龙教的人见我们退让,也就走了。”
韦仁点点头道:“这就好!不知我们的人损伤情况如何?”
双儿道:“除了那个叫娄三爷的及三四个护卫,伤势重一些,其他的都是轻伤,已经都敷药、治疗了。对了,还有两位小姐,三少奶把她们安排在单独一个房间。”
韦仁点头问道:“对了!你们这些弱女子怎么会武功的?”双儿道:“老太爷、三少爷他们遇害之时,几十家人没一个会武功,那时男的都给鳌拜捉到北京去杀了,女的要充军到宁古塔去,说什么给披甲人为奴。幸亏在路上遇到救星,杀死了解差,把我们几十家的女子救了出来,安顿在这里,又传了三少奶她们不少本事。我也有缘得到了她的亲授,那点穴解穴的功夫就是从她来学得。”说着,双儿眼中流露出崇敬的神情。韦仁明白,这庄家是遇到了“五毒教”前教主何惕守。何惕手原名何铁手,在她拜在前明华山派大侠袁承志门下前,便已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现在恐怕已是绝顶高手。因此,得她亲授,那怪在很短的时间内,双儿的点穴功夫非同一般。
双儿继续在说,此时眼中却流露出担忧的神色,道:“相公。‘神龙教’那些人跟你们一伙动手之时,三少奶她们在外边看热闹。三少奶说,他们嘴里这么念咒,暗底里一定还在使什么别的法术,否则不会突然一念咒,手底下的功夫就增长了几倍,这很是古怪。三少奶提醒,‘神龙教’势必对相公不利,让相公切不可掉以轻心!”
韦仁点头道:“多谢三少奶!咱们是要小心应付。不过,你家相公是个福将,如何凶险历来能逢凶化吉的!对了,你们是怎么擒住‘神龙教’一伙的?”
“‘神龙教’那些人和你们护卫斗了一场后,已经是精疲力竭了。”双儿嘻嘻一笑,道:“我们在湖州时,庄家大屋靠近太湖,那湖可就大了。那时候我们庄家渔船很多,租给渔人打鱼。三少奶她们见过渔人撒网捉鱼的法子。而这山背后也有个湖,我们夜间常去打鱼。这样就练会了用渔网的阵法。昨晚,三少奶说,那‘神龙教’的人武功原本也没什么了不起,只是妖法厉害,因此没跟他正面动手。我们一引他出来,就熄了灯火,就用渔网这样一洒,便将他们全罩住了!”
这时天已大亮,东方朝暾初上,一晚大雨,将山林间树木洗得青翠欲滴,空气十分清新。说话间,韦仁他们已经来到宅院的一角,这里有几间厢房。此刻,有三个穿着“威远车马行”制服的人,正坐在屋外的台阶上闲谈。一个年纪最小的少年见到韦仁,立即跳了起来叫道:“云姑娘、欧阳姑娘,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