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见了,自然认得。我们主人如不是公子的朋友,怎么请你去喝酒?”韦仁惊慌失措地指着他们,叫道:“你家主人又是何人?再说,哪有这么请客的道理?”另一名大汉笑道:“好说!咱们就是这样请客的!”话说到此,只见他挥手一刀,将那骡头斩落,骡尸一歪,倒在地下,将骡车也带倒了。韦仁和双儿急跃下地。
双儿见情形紧急,哪敢怠慢,立即闪身护住韦仁身前。这时,几名汉子跃下马来,双儿不待他们上前,便飞快地展开身形,双手齐飞,指东打西,顷刻便打倒了七八名汉子。
正在这时,大道上一辆小车疾驰而来,车中传开一个女子声音叫道:“是自己人,别动手!”
韦仁一听到声音,果然是方怡的声音,看来她们最终还是没有逃脱“神龙教”之手。他心中更是淡定,这段时间自己暗自策划的事情,能够实现的成功性大增。他的脸上露出笑容,手舞足蹈地迎上去,边跑边叫道:“啊哈!原来是我老婆来了!”
不一会,小车驶到韦仁跟前,从车中跃出一人,正是方怡。韦仁满脸堆欢,迎上去拉住她手,说道:“好老婆,怎么是你啊?”方怡将他当着众人面前如此亲热,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羞涩腼腆,任他握着自己的手,只是微笑道:“我让你们来请你,怎么会是如此这般?”走到身前的一名汉子听了,忙躬身道:“方姑娘,我们是邀请韦公子来着,可能是礼数不周,得罪了公子,这才有所误会。不过,心中方姑娘亲自来请就好了!”方怡奇道:“这些人都是你打倒的?你武功可大进了。”韦仁摇着头,得意地指着双儿笑道:“我的武功哪有什么长进,不过是有了一个好双儿!”
顺着他的,方怡眼望双儿,十分惊讶。这时,双儿上前跪下磕头,道:“婢子双儿,叩见少奶奶。”方怡一听,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急忙闪身,道:“你……你叫我甚么?我……我……不是的。”然后她回头白了韦仁一眼,道:“你肯定是早忘了我,自然想不到是我请你。”韦仁笑道:“我怎会有一刻忘了你?早知是你叫我啊,别说喝酒,就是喝马尿,喝毒药,那也是随传随到,没片刻停留。”方怡望着他,道:“那好,现在我就请你跟我去一个地方。行吗?”韦仁又握住她的手,道:“老婆有旨,哪敢不遵!”方怡听了媚笑连连。
双儿给那些汉子解了穴道。方怡命人牵一匹马给韦仁骑,让双儿坐了她的小车,自己乘马和韦仁并骑而行,迎着朝阳缓缓驰去,众汉子随后跟来。待他们这路人走了不久,又是一队人马,大约有三十多乘马从这里驰过,跟了上去。
一路上,韦仁和方怡俩人一直低声交头接耳,好不亲热。不多时已走了十余里,早绕过了北京城,一直是向东而行。韦仁问道:“咱们这是要到什么地方去?快到了吗?”方怡愠道:“刚才你不是说了,愿意陪我到如何地方,怎么刚走没多远,便反悔了!”韦仁急忙做了个鬼脸,笑道:“好、好、好!我不再问了。听你的,就是到天涯海角都行!”方怡这才又恢复脸上的笑容,道:“你放心!那可是个神仙的去所。”
果然,韦仁再也未问要去何方。到了一个大镇后,韦仁见方怡骑了大半日马,双颊红晕,渗出细细的汗珠,便在镇上雇了一辆大车。于是,俩人弃了马屁,一起坐到车中。这时,韦仁便将方怡搂着怀中,方怡也没有拒绝。两人说着情话,韦仁搂住她腰,见她一时轻嗔薄怒,一时柔语浅笑,说不出的娇美可爱,不由得动情。俩人情到浓处,韦仁低下头去,开始亲吻着她,方怡也不抗拒。韦仁只觉得双手间柔腻温软无比,只是未能逾越最后的防线而已,车厢内顿时一片春意。
“身处温柔乡,云山不知处。”一行人又向东行,一路上天天行了又宿,宿后又行。终于,在一日傍晚,车马到了大海之滨,方怡将头靠在他肩头,携着他手,走到海边,轻轻的道:“好弟弟,我和你驾船出洋,四海遨游,过神仙一般的日子,你说好是不好?”
这时,海面上散散落落的停着四艘大船。其中一首船上的水手见到方怡的下属手挥青巾,便放了一艘小船过来,先将韦仁和方怡接上大船,再将余人陆续接上,然后便扬帆出海。
待韦仁他们的船变成一个小点后,这时,原本停在海岸附近的三艘船一起升帆,汇聚在一起,远远跟着驶出。
舟行中生涯,又别有一番天地。方怡总是陪着他要不偎倚窗边欣赏海天美景,要不坐在船头垂钓海鱼,要不回到船舱喝酒猜拳,言笑不禁,直到深夜,服侍他上床后,才到隔舱安睡,次日一早,又来帮他穿衣梳头。日子过得好不舒心。
就这样,舟行碧海上数日。直到这日,驶近一个岛屿,但见岸上树木苍翠,长长的海滩望不到尽头,尽是雪白细沙。方怡道:“坐了这几日船,头也昏了,我们上去瞧瞧好不好?”韦仁喜道:“好啊,我还没看过海岛了!”
于是,两人坐小船上了岸,脚下踏着海滩的细沙,鼻中闻到林中飘出来的阵阵花香,恍如仙境一般。两人携手入林,忽听草中簌簌有声,跟着眼前黄影闪动,七八条黄中间黑的毒蛇窜了出来。韦仁叫道:“啊哟!有蛇!”连忙拉了方怡转身便走,只跨出一步,眼前又有七八条全身血也似红,长舌吞吐的蛇挡路。韦仁见这些蛇都是头作三角,显具剧毒,心中还是有些惧怕。他拉着方怡,疾奔而去。没想到,跑没到几步,只觉得头颈中一凉,一条毒蛇从树上挂了下来,缠住他头颈,只吓得他魂飞天外,大声惊叫。方怡忙伸手去拉蛇身。韦仁叫道:“使不得!”那蛇转过头来。一口咬住了方怡手背,牢牢不放。韦仁急挥匕首,将蛇斩为两段。便在此时,两人腿上脚上都已缠上了毒蛇。韦仁挥匕首去斩,只觉左腿上一麻,已被毒蛇咬中。俩人忙挥舞兵刃斩杀群蛇,谁知林中毒蛇愈来愈多,两人挣扎着出林,身上已被咬伤了七八处。韦仁只觉头晕目眩,不一会儿,便眼前一黑,咕咚一声,向后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