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风叫住了柳莺,柳莺只得停住脚步,她感觉到自己的丈夫朝自己走过来,只是她已经分不清是幸福感还是安全感。
“天冷,别冻着……”赵子风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在柳莺的身上,这一刻,她确认自己曾爱过这个男人。
可是很快,柳莺又觉得这个男人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得让人心里有些害怕,不敢靠近。
“我知道阴阳家有很多办法让人开口,帮我问问那两个孩子,剑的下落……”赵子风在柳莺的耳边呢喃,这就是赵子风,看似不动声色的每一个动作,都是交易。
柳莺扯了一下披风,没有回答丈夫的叮嘱,朝行营走回去……
夜幕,易水江畔越发清冷,没了披风的赵子风立于江畔,似乎在藐视这一切,他看着湍急的水流,脸上的肌肉不时地抽动,“就差那么一点,剑就到手了,那个贱女人!”
赵子风想起了当时在江面劫杀卫央母子二人的情景。
“还有你!盖聂!”赵子风似乎容不下任何一个比他厉害的人。
可是他的思绪很快就被打断,“先生,时辰到了……”突然,一个侍卫秘密来报。
赵子风抬头看看他,点了点头,挥手令道,“按计划,一部分南下,一部分上山!”
“先生,鬼谷门不是在恒山之巅吗?为何还要派人南下而且如此之多?”侍卫试探道。
赵子风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瞪得那侍卫不敢直视赵子风的眼睛。
赵子风很迷恋别人恐惧的神情,他冷笑一声,“赵国不可言战!”
侍卫一听,顿时一愣,如果让他再选择一次,他宁愿把一些东西烂在肚子里,可是已经太晚了,赵子风的剑已经划了出来,直抵侍卫的咽喉。
侍卫顿时冒出一声冷汗,全身直哆嗦,就差没有失禁了。
赵子风收获了一次快感,他噌的一下,把剑收回剑鞘里,轻轻拍了拍那名侍卫的肩膀,“我希望你能活到找出这个答案。”见那侍卫还吓着愣在原地不敢动弹,赵子风又轻喝一声,“还不下去执行?”
“遵……遵命!”大冷的天,侍卫擦着满头大汗跑回行营。
果然是王朝的精锐部队,燕国禁卫军很快集结完毕,按照赵子风的命令,他们连夜分成两拨人马,一部分的人南下,一部分的人北上。
南下的人只得到一个消息,赶往函谷关,顺便注意一艘同样赶往秦国的大船,至于为何有信心追得上这艘大船,赵子风心里很明白,因为大船上的人要沿途讲课而去,如果他们走得急,秦国人就会有所察觉——显然,赵子风对荀老夫子和荀月他们的行踪也是了如指掌。
“要是鬼谷先生不在家……?”倒是这个问题困扰了赵子风不少时间,毕竟鬼谷子神龙见首不见尾,到处云游,一般人可不好对。
“那就把那小孩抓来!”赵子风再一次抬头望着恒山的方向,在月光的照耀下,赵子风犬一样的眼睛慢慢布满血丝。
赵子风显然知道,那个少年还活着,他迟早会回来找自己报仇,还不如先下手为强,追杀公孙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