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斌已然加入了银甲卫,身穿银甲,威风凛凛。
封逸闻言,皱眉,“王无量出城了?去做什么?”
沈斌摇头,“那王无量的身边跟着一位内息境高手,我跟父亲还有兄弟们都不敢太过靠近,只看到他们出城,并没有听到他们说了什么。”
“嗯,郑淮也出城了?”封逸再问。
沈斌继续摇头,“没看见郑淮,他应该留在了城里。”
王无量率众出城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公孙怡的耳朵里。
她与城主府的二小姐详谈过后,便急匆匆地与宫沉一起回返公孙府。
见到封逸与沈落枫后,公孙怡急问:“王无量出城去做什么?”
沈落枫摇了摇头,而后如实禀报。
公孙怡蹙眉沉思,如何也想不明白那王无量究竟在做什么。
正此时,梁木急冲冲地跑了过来,粗气连喘地说道:“怡小姐,老大,不……不好了。”
封逸皱眉看他,“出了什么事?”
“刚才……刚才属下与灵痴一起巡察到了一街,便去西城门看了看,谁知道……谁知道西城门的城卫军已……已尽数覆灭了。”
梁木很恐慌,嘴唇发颤,面皮青白。
场中众人俱神情大变。
封逸问道:“冯统领呢?”
冯统领,正是那日他初来三玄城时见到的中年汉子。乃内息境后期修为,也算是一方高手。
“没见到冯统领的尸体,不过属下看到了他的兵刃,断成了三截,沾满了血,也不知道是否还活着。”
正此时,衡塔已飞跑过来,禀报道:“怡小姐,封统领、沈统领,南城门的城卫军,不知遭遇到了什么,全军覆没。”
麻烦总是接踵而来,另有探子来报,北城门,东城门的城卫军,俱惨死于屠刀之下,无一幸免。
四方城门,四处城卫军,除却西城的统领冯源生死不明外,无一人存活。
原本有此四位内息境高手坐镇,还不虞三玄城会突然暴乱。而今情况如斯,三玄城之乱,怕只在朝夕之间了。
公孙府距离西城门最近,封逸与公孙怡,连同宫沉一起,急赴西城门处查看。
待到城门下,战场早已被发现了异变的无关之人堵得满满当当。有散修,有凡夫,议论纷纷,喧沸哗然。
有人忧心道:“这当口,若是……若是有妖兽或邪灵来攻城,我等岂非都没活路了?”
一语落地,如热油淋水,顿时激起了汹汹哗变。
有人悲啼,有人喊叫,有人奔逃,慌乱至极。
封逸冷视众人,继而纵身跃入城门下的战场中。
死尸堆叠,血流满地,残肢断臂,肠肚流淌。
从伤口上来看,众城卫军都是被人以暴力生生折断了四肢头颅,或挖去了心脏而死。
并不是死于刀兵。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血腥味之中,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怨煞之气。
这股怨煞之气微末至极,公孙怡与宫沉二人根本闻嗅不到,只有封逸,凭借着鬼门关所带来的敏锐感知力,才能分辨出一二。
“有怨煞之气残留,难道是邪灵?”
转念又想:“若真是邪灵,能悄无声息地屠光杀尽战力强悍的城卫军,修为必然很高,怨煞之气也就不会这么淡薄。难道……难道是那邪灵故意敛藏了怨煞之气?”
再想:“能敛藏自身怨煞之气的邪灵,必然已经化形。”
言念及此,忽然想到了昨夜遭遇过的那只化了形的二纹邪灵。
二纹邪灵不是白菜,不可能随处见到。若真是他下的手,那便说明王无量昨夜并没有将其震杀。
“王无量在说谎?”
思思想想,并没有太多的线索。当下知会了公孙怡一声,运起身法,急赴南城门。
一番检视,情况与西城门处相仿。众城卫军的死亡时间比西城门的城卫军要迟上两刻钟左右。
东城门乃王家属地,封逸此时的身份,不适合去王家转悠,只好折道去北城门。
发现城卫军的死亡时间,比南城门更晚四刻钟。
如此推断,动手的邪灵,应该只有一个。以西城门为先,而后是南城门,继而是东城门,最后的北城门。
思来想去,封逸愈发觉得此事定然跟王家有脱不开的关系。
回返公孙府,偌大的厅堂内,只有公孙怡一人呆坐。
封逸将自己的推测原原本本地说了,公孙怡听罢,只是木然地点了点头。
“你……怕了?”封逸问道。
公孙怡看向封逸,眉目晃动,眼眶泛红,忽然流出了两行泪水。
她一直都表现得很坚强,很稳重。而今身边没有外人,她再也坚持不住,落下了悲伤的泪水来。
“父亲死了,他是家族的支柱。”
封逸深吸一口夜间的凉气,适才发现,今夜似乎比往常要漫长许多。
“而今你才是公孙家的支柱。”封逸沉声说道。
“我?”公孙怡反问,那意思是,我行吗?
封逸点头,“还有我。”
两人对视,各自无言。
“这一切应该跟王家有关,只是王无量为何突然离城?而今的城主府,只有一位负伤很重的内息境玄修,公孙家也只有公孙弘一人是内息境,且也负伤不轻。趁着这个机会,王无量率众来袭,岂非可以一举拿下公孙家与城主府,夺得三玄城的掌控权?”
此次幽灵山麓一行,公孙家高手尽出,城主府也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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