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力透穴窍,功行圆满。
封逸连忙将那一双柔软的双腿放下,只觉自己这一刻砰砰乱跳的小心肝儿中好似有一条满怀欲念的狂龙,在放肆地横冲直撞,咆哮翻腾。
“咚咚咚……”
他的心跳声,竟比沈璇的心跳声更加猛烈三分。
沉心良久,封逸才终于宁神。
右手再抚向沈璇前身,以劳宫对绛宫。
命火震颤,热浪奔涌。
极胜之阳疯狂反噬,可任凭它如何挣扎,又岂能敌得过命火?
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沈璇躯体上的温度也越来越低。
殷红退散,姑娘那一副唯美娇躯缓慢恢复了嫩白颜色。肤下血管隐现,白里透着红,说不出得诱人。
封逸浮想联翩,忽地似想到什么,忙将左手伸入玄囊,取出自己那仅剩一套的换洗衣物来。
“怎么早些时候没想到这个。”
左手一展,衣衫覆上沈璇的娇躯。
霎时间,春光不在,旖旎无存。
一股浓浓的失落之意,起自封逸的心底。
“原来我根本就不是个什么正人君子。”
封逸自嘲一笑,瞥眼间,却见身下少女那一双妙目竟倏地睁了开来。
“你……无耻!”
一道狂猛之极的气浪,随着姑娘的娇声喝骂疯狂地冲向封逸。
封逸正自浮想联翩,如何能反应过来?顿时被气浪卷飞出金棺,狠狠地摔落在三丈外的白玉地面上。
“噗……”
闷血狂喷,封逸负伤不轻,只觉四肢百骸都似散了架一般,全然提不起来一丝气力。
喘息着,又听娇喝声起,“好个狂徒,胆敢坏我清白,受死!”
“沈璇……是……是我!”
封逸连声大叫,却毕竟是迟了。
淡紫色的流光已自金棺内激射而出,迎面狠狠撞来。
封逸有心躲闪,却已无力为之。被紫色流光撞了个满怀,顿时背贴地面,后移数十丈。
一直撞在了石室的金砖墙壁上,才终于稳住身形。
外伤虽无,内伤已极。呕血不止,难能起身。
托着沉重的伤体,封逸背靠金砖墙壁,艰难抬头前望。
但听得“嘭”的一声巨响,金棺棺盖猛地冲天飞起。
紫光大做,内中人已穿戴好封逸的黑衣,披头散发地乘风升空。
她冷眸凝视而来,眸中杀意浮动,面冷如冰。
“咳咳……”
封逸咳嗽几声,有心去解释自己为何如此,却刚张开嘴来,闷血便不要钱似的疯狂涌出。
“哐啷……”
棺盖落地,砸碎了大片白玉地面,爆响震得石室摇动,似欲坍塌。
封逸被这一声爆响震得双耳嗡鸣,又闻风声,却是那身披自己衣衫的美貌女子已携盛怒凌空疾掠而来。
右手并指如剑,指尖有淡紫色的元力流转,凝成剑芒,长达六尺。
剑芒上,杀机荡荡。
封逸知道自己若再不解释清楚,怕真要被眼前人一剑刺杀。
可无奈伤重如斯,便是张开了嘴,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情急之下,只好强催气力,抬起右手来,在污秽堆叠,血污满挂的面庞上狠狠抹了一把。
血痂剥落,露出原来面容。
风止剑停,倩影落地。
“沈璇……”
封逸长舒一口浊气,竭力发声。
姑娘娥眉双蹙,“是你?”
眼前人是谁?封逸以为是他心心念念着的沈璇。
可她是也不是,她是天剑宗的长老洛冰。
姑娘依旧蹙着眉,冷冷地凝视着封逸,沉吟良久,才说道:“我不是沈璇,我叫洛冰。”
右手轻挥,剑芒溃散。
黑衣无风而动,长发乘势飘摇,面莹如玉,眼澄似水,不单艳丽不可方物,还另有一番说不尽的娇媚可爱。
封逸看在眼里,思念在心里。
“是她,绝对是她。”
即便眼前人否认自己的身份,可封逸知道,她就是她,错不了。
“你是沈璇,不可能有错的。”
封逸揣着激动,郑重说道。
洛冰仍在皱眉,“为什么你们都喊我沈璇?”
“我们?”
封逸挣扎着想要起身,可伤势太重,试了几下都未能功成。
无奈无奈,只好自玄囊内取出一粒疗伤丹,塞进了嘴里。
就着满嘴的血沫,将丹药吞下。
药气发散,气力缓生。
“你,还有公孙家的那个女孩。”洛冰说道。
她只穿了封逸的上衣,好在衣衫很长,一直垂到双腿腿弯。
只是一双细且白嫩的小腿,以及那如白玉雕琢而成的双脚裸露在外,依旧发散着美不胜收的春光。
封逸只抬眼一望,便不由得心房乱颤,呼吸急促。
洛冰见他如此,顿时面起嗔怒。
元力鼓荡,于体外凝成一道淡紫色的光幕,将腿足遮挡。
春光散尽,封逸才幡然回神。再看佳人,不禁面起窘愧,好生尴尬。
“你是说公孙怡?你见过她?”
尴尬了片刻,封逸反问道。
洛冰点了点头,“在天涯山峡谷见过一次,她喊我表妹,也叫我沈璇。”
封逸皱眉道:“她既见过了你,怎没跟我说起过?”
念头一转,便想通了公孙怡为何会如此做。
“当时天涯山峡谷正逢妖兽作乱,她肯定是担心我知道了沈璇……洛冰的下落后,会舍了她公孙家而去。”
有心责怪那个事事只为自己考虑的姑娘,却又想:“都过去了,责怪已无用处,只会徒增烦愁。”
摆正了心绪,疗伤丹药效也已在火属元力的催发下,完全发散出来。
伤势暂被压制,气力略有所复。
封逸直身而起,却听洛冰问道:“你……与沈璇……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
封逸愣了愣。
措辞半晌,正准备去说,忽地神情一凝,移目向金棺所在的方向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