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幻兽本就是阳武三层的实力,很是凶猛,陷入狂暴之后尤其危险,易流云冲入其中,仿佛一颗浮萍漂流在狂暴的大江之上,随时有倾覆之危。
他使着双刃,反而不如一刀在手时来的畅快,左拙右支,一时间,险象环生。
就在易流云觉得双刃之法实在是委实荒唐之时,脑海中忽然再度响起阳傀沧桑的声音。
“双刃之法,胜在分心两用,平衡左右,如太极旋转,一阴一阳,一正一奇,正奇集合,妙用无穷……”
说话之间,易流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副古怪的图录,其上是一个身披狰狞华贵铠甲的魁梧武士,左肩一个精美大气的龙头护肩让易流云觉得似乎有些眼神,这武士手中也握着一刀一剑,眼前有千军万马向他冲杀而来,一如易流云此刻的情景。
只是武士握着手中刀剑,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于千军万马之中搏杀,来去自如,手中无一合之将。
易流云看的心神领会,不由自主的也带动手中刀剑,学着脑海中武士的招式于幻兽群之中施展开来。
刀光纵横,剑影漫天。
意识和现实显然不是一回事。
在易流云的意识中,那裹着猩红披风的武士手中擎着刀剑,如魔神一般,横扫当场,千军万马之中 出入自如,手下毫无一合之将。
而易流云,同样也是擎着一刀一剑,却被近百头幻兽追杀,浑身上下伤痕密布,狼狈不堪。
就连衣衫也是碎成千百缕,虚挂在身上,兼以无数的血迹,看上去实在不比一个叫花子好到哪里。
易流云边跑边骂,可惜身后的幻兽实在是不给面子,只会咆哮的更大声,追击的更凶悍。
山谷不大,只有数百米方圆,来去周旋的余地不大,每次到了险象环生之时,易流云总会跃上一块大石疑惑是岩壁之上,抽出流云弓,返身就是电也似的一记炸裂箭。
箭气凌厉。
炸裂箭总是能让这些陷入狂暴之中的幻兽再度搅成一团,易流云也能够趁着这时候休息一小会儿,调匀呼吸,清理伤口,等气匀过来,便握着刀剑,疯子一般冲入幻兽群中厮杀。
左刀右剑,一正一奇,这是一场艰苦卓绝的修炼,且漫长反复。
当近百头幻兽被击杀,山谷内尽是各色元气时,已经是三天三夜后的事情了,此时的易流云孤零零的立在山谷中央,地面土石开裂,到处都是大坑,仿佛被火药炸过一般。
粘稠的血从斜斜低垂的刀剑之上滴落,血液在脚下流淌,仿若冉冉的溪流。
易流云喘着粗气,将手中的刀剑插于地面,盘膝跌坐,开始调息冥想。
直到气息完全恢复如常,他又从空间袋中掏出一颗碧心丹,合着淡水服下,仅仅是一炷香的时间,所有的外伤即刻痊愈,就连之前皮开肉绽的体肤表面也只看见淡淡的疤痕,不仔细看,根本发觉不了。
这个时候,易流云才会睁开眼,仿佛陷入沉思一般低头看着地面,沉默不语。
他如同着了魔一般,忘记了一切。
直到阳傀从崖壁上跳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是该吃点东西了,别饿坏了身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