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即将入夜的天空绚烂多彩,易流云坐在一处大石上,颓废的看着天空,手中拎着一坛俗世的烈酒,每看一眼黄昏中的落日后必然大喝一口烈酒。
他就象是一个醉鬼,落日在他眼中始终是双层,重叠恍惚。
偶尔他喝光了酒,又会抡起拳头砸在胸口几下,哀嚎几声,象是死了配偶的大猩猩,声音难听的很,方圆数里的雌性生物听闻此声,逃之夭夭。
在距离醉的一塌糊涂的易流云身后千米之外,四个人影正鬼鬼祟祟的靠近,他们在一处足有两人高的巨石后面停了下来,聚首窃窃私语。
“记住本小姐的话了么?”一头紫发的梅紫念神色凝重,眼神杀气腾腾。
“记得了,小姐的话是要我们生擒那个小子,扒光他的衣服,封住他的气力,然后再以一头我们捕捉好了的催情母猩猩压上去,看一出人兽配。”明宗三兄弟中,那个手持大斧的汉子尤其的冲动,嗓门都有压不住的趋势。
“干!”一旁高个子的家伙当即给了他一脑门,不悦的低吼:“你就知道看什么人兽配,关键是录下来,明白么?要录下来。”
“知道了。”持斧的大汉挠了挠头,一脸委屈。
“很好,明白了就动手吧,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梅紫念点了点头,心中大为得意,千等万等,终于让她等到易流云这下贱的家伙颓废落单的时候。
这一次,她一定要将上次的耻辱一并讨回。
易流云正在大口的灌着烈酒,他需要借酒浇愁,以此来麻木心中的那一缕锥心的痛。
红莺走了,走的是如此迅疾,一如她曾经无端出现在他生命中一般毫无征兆,唯一不同的是,前者带走了他深深的挂念。
易流云不是一个圣人,他仅仅是一个穿越而生的坏小子,许或喜欢赚别人的法石,抢别人的法器,但总体来说,还算得上盗亦有道,他不觉得自己亏欠谁,所有的一切道义基础都是建立在捍卫流云宗的利益上,这一点,他始终不认为自己做错,哪怕为此沾染上满手的血腥。
流云宗就是他的家,家里的兄弟姐妹他一定会照顾好,这是一个男人无法退却的责任。
他原本以为和炼红莺的结合不过是一场艳遇,发生在一个特定的地点,因为幻邪女王的禁制,当时二人交合是唯一的选择,因此,易流云至多有一些愧疚,但这一丝愧疚很快就随风而灭了,他上辈子待过的世界可是一个饮食男女极为开放的空间,诸如周末一夜情、炮友、搞基等等不甚繁复的两性话题几乎深入人心,他易流云不是一个卫道士,但也不算不上如何的古板,对于一段露水姻缘,他其实看的很淡。
凭心而论,炼红莺并非是易流云特别钟意的类型,他不是花痴,但凡见到美艳惊人的女子就想搞上一夜,这样的调子他未必喜欢,在易流云的心目中,似水温柔的邻家女孩其实才是他的最爱,如炼红莺这般冷傲惊艳,不善表达情感的女子易流云其实未必有多来电。
一个冷傲艳丽的秦剑澜已然够麻烦了,来了一个气场更足的御姐,易流云实在没那么多的闲工夫。
只是炼红莺始终一直维护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她或许是一个骄傲且不善表达细腻情感的女子,但她的行动却在说明着一切,从猎魔司到流云宗,她的身影总是坚定的屹立在易流云的身旁,默默无言的支持着易流云的一切决定,哪怕有性命之危。
当易流云心底开始温暖,逐渐爱上了这个沉默寡言却坚强果敢的魔宗公主时,对方却悄然走了,一个人带走了所有的疑问与悄然滋长的爱苗。
易流云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空虚,就象是心中忽然少了一个什么东西,空荡荡的,怎么也填不满。
而当千机告诉易流云,炼红莺因为自己的缘故可能回到黄泉魔宗后身份一落千丈,从此不再是天之骄女后,易流云的心就揪了起来,一切都是他的错,他的心思一直都在与敌对势力的争锋上,未曾顾虑到炼红莺的异状,甚至天真的以为,俘获一个黄泉魔宗少宗主的芳心是一件极为自得的事。
他只是在贪婪的享受着炼红莺默默无言对他的好。
直到离开,易流云才明白炼红莺对自己的重要,他会魂牵梦绕的挂念,修玄时总是心神出轨,挂念着炼红莺的一切,到了后来,直接酗酒度日,跟聂狂人一般陷入修行的魔障,情欲之劫赤裸裸的降临,让他无法自拔。
修玄中人有诸多劫难,除却了五行之劫外,还有情魔劫...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