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悠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明明没有对么激烈地运动过,但是胸腔内仿佛装着满满的石头一般,挤压着呼吸的空气,让人有一种窒息般的错觉。
学校的走廊莫名显得有些漫长,脑子里仿佛喝醉了酒一般,乱糟糟地无法注意到任何事情,无论是路上的人还是各处的风景,这个躯壳完全凭借着自己的潜意识在行走着。一阵山风吹来带来了山林的气息,可是悠却在这阵温柔的风里微微颤栗。
“虽然也会有一些描绘兄妹之间的漫画,但是发生在现实之中还是会遭人忌讳的吧。”
攥了攥拳头,才恍然间发现自己的手心和衣服都因为冷汗的原因而显得有些湿润了。冰肌玉骨透过灯光在门缝若影若现,平时淡漠的面庞布满了前所未见的迷离,平日里安静得仿佛会被世界遗忘的少女在洁白的床褥间翻腾,纠缠······这深深地震撼了少年的心灵和脑髓,让意识的深海不住地翻涌起这些香艳但是禁忌的画面。尽管无意之间撞见了一些场景,而且一次一次告诫自己两人的兄妹关系从而试图遏制住非非的思绪。但是外部的刺激并不是影响一个人的根本原因,在内心的伊甸园中,真正于人耳边絮絮低语的那条蛇,是人内心的潜在渴望。
什么时候开始,那让人伤神的兄妹日常,竟然会演变到这般了?
自己,究竟都在想什么啊。
“悠,太慢了。”走到校门口,一声带着微微不满的抱怨打断了繁复的思绪,悠抬头一看,穹的身影正依靠在冷冷清清的校门口,夕阳将两人莹白色的头发镀上了一层金黄,少女微微蹙着自己的眉头,清秀的面容在背光的阴影中熠熠生辉。
“对不起,有些事情耽误了。”悠因为受宠若惊显得有些羞涩,微微低头挠了挠自己的脸颊,微微发红的悄然隐藏在夕阳的晕染之中:“今天为什么会留校这么晚?平时你不是和班上的同学一起回去的么?”
“她们先回去了。”穹撇了撇嘴,语气平淡地诉说着一个事实,并没有给出问题的答案,反而反问道:“那么,她呢?”
“啊?”
“那个女人啊。”
“应该回家了吧,大概。”悠露出了一个浅浅的苦笑说。
“是么?”穹挑了挑秀气的眉头,声音中带着些许深意,但是却没有再多问什么,转过身慢慢走着,感受到悠没有跟上来,少女再次转过身蹙着眉头不耐地说道:“快点走啊。”
“呃,好!”呆滞了一息的悠傻傻地跟了上去。刚才还忐忑不安的少年,现在嘴角却是怎么也抑制不住地上扬着。脑子里仿佛突然和烦躁的情绪绝缘了一般,就算对未来再怎么不确定,也产生不了彷徨的情绪。
遥远的地平线倾泻下天火,洒在两人的身上,在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悠侧着头看着自己可以平视头顶的妹妹,昏黄的夕阳将素白的少女烫染成暖洋洋的金色,似乎正是因为如此,素日清冷的少女此时竟也平添了几分让人的心里涌出暖意的气质。
是啊,我们还一起面对着夕阳,我们还拥有同样的家,和穹还有此种紧密的联系。
“据说晚上有附近会放烟花,一起去吧。”
“······”少女没有否定,只是默默地向前走着。
简直像是神明的天赐一样,悠对此欣喜不已。
2.
“喂,提早回来的回家部小鬼,要好好地看店哦。”难得穿着得很正式的八寻小姐在玄关处笨拙地套弄着自己不常穿的高跟鞋,嘴里还念念有词道:“对了,晚上有人会放烟花,等瑛忙完神社的事情,你要和她一起去看看么?”
“和瑛去倒是可以的啦,但是······应该不用再陪初佳小姐去联谊了吧,”我微微眯着眼睛,带着一丝促狭的意味看着打扮得很靓丽的八寻小姐:“还是八寻小姐你,开窍了?”
“再在哪里胡说八道,就算是脱掉好不容易穿上的鞋子我也要冲进屋撕烂你的嘴哦。”八寻小姐咬着一口秀气的牙齿,做出恶狠狠的样子威胁道:“要好好地看住瑛哦,爱凑热闹的她周围的人一躲起来很可能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甩下如此的话语以后,高跟鞋踩出急促的步子。八寻小姐踏上了特地来接她的车,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哦,您······一路顺风。”撇撇嘴送走了自己惹不起的暴力女,我侧着头打量着天空,窗外的太阳距离山峰还有一些距离,周末的田地里传来着孩童们的嬉笑声,回荡在八寻小姐离开后的小店里,显得有些冷清。
商店宣传所发放的印着促销广告的台历翻到了十月,在明治维新后已经****的日本确实已经找不到什么值得燃放烟花的日子了,只有一些稍微知道些历史的人,亦或为了吸引中国游客的商家才知道今天是中秋,是吴刚伐桂,亦或玉兔捣年糕的日子。
烟花么?似乎也不坏。左手拖着下巴,腮边的食指轻轻地敲打着着自己的脸颊,自己似乎已经不再对这种人群密集的集会了产生恐慌了,那种自己无法掌握的混乱,似乎随着少女们的穿梭其间渐渐多了几分莫名的吸引力,而这种吸引力,如同深邃的迷雾中隐隐透露出的炫美极光,让心生向往却又对未知恐惧的人徘徊踟蹰。
但是不可否认地,纵使是平时平平淡淡的午餐时光,身边同龄人们富有活力的欢声笑语,也一直撩拨着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自己的干涩心灵。
不知何为人情的心灵就像一块干燥的上等海绵,棱角分明而做工良好,仿佛可以容得下数倍于自己的东西,而这一丝一丝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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