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头成年公象出现在了视野里,那两米多的硕大的身躯仿佛是二十多台重装坦克,看得人嘴巴发干说不出话来。弯曲的象牙一拱,仿佛是破开一层薄纸,第一线拒马就被挑开了。
那些铁丝拒马终究只是为了防御步兵设计的,何曾想过阻碍一群大象?二十多头战象并不笨重,奔跑得比人还快,毫不犹豫地冲向了华夏军的防线,很快就到了第二层拒马外。又一次,那脆弱的防御被挑开了。
前面只剩下二百米的冲锋距离,除了毫无意义的一层拒马再无障碍。恐惧写在了士兵的脸上,让所有人脸色发白。人类,在这种统治性的生物面前如蝼蚁一般渺小。
“开火!”
仡存壮拔出了指挥刀,直指迎面而来的几头战象。心惊胆战的士兵扣动了扳机,五百支火枪吐出火舌,密集的子弹像一阵暴风雨扫过树林,打得一片树干木屑纷飞。
旋转的子弹击中了战象上披挂的厚厚的鳄鱼铠甲,用发射药所赋予的冲击力钻开那些坚硬的防御,撕破下面的一层皮甲,钻进战象身上厚厚的土甲。
子弹在切开这些土甲后停了下来,被卸载掉了冲击力,没法子一下子杀死大象。大象总是在泥地里打滚,厚厚的泥糊粘在大象身上干透后就会形成这样一层装甲般的坚硬土壳。
这是一种坚固的土甲,连狮子的锋利牙齿也咬不开。华夏人的子弹在这些土甲上面耗尽了最后力气,对土甲下面的厚实象皮再无办法。
五百支枪,密集的子弹命中了目标。那弹雨太密了。战象被迎面袭来地弹雨撞得脚步一滞,顿时踉跄着倒下两头大象。
“呜……”
成年公象齐声发出了愤怒地嚎叫。发力冲向了最后一层拒马,三、四吨重地身躯向这边碾过来。那硕大的象腿踩得地面像水中涟漪一样抖动。距离对面阵地已经不到二百米。
这些战象身后紧紧跟随着大批的蛮人,他们发出刺耳的怪叫声。一边奔跑一边向这边投矛和发射弓箭,只不过实在太远了,根本射不过来。
就在这时这边一声长号,六零迫击炮再次轰鸣,炮兵们动作娴熟,用最快的速度发射炮弹。顿时阵地前面腾起巨大的浓烟,爆炸声、枪声响成一片。无论在哪个时代,也只有战场上能看到这么美丽的声光效果。
轰隆声中,三百次密集的爆炸火焰汇成了一阵巨大的冲击波,震得最前沿阵地上的观瞄手差点摔在地上。耀眼的一片红光散去,大象倒在了一片血肉模糊中,抽搐着身体,渐渐地没有一点生机。
士兵们心有余悸地眨眼睛,吐出了一口长气,这些外表恐惧的动物,虽然气势惊人,但在火枪火炮面前不堪一击。
不过战争还没有结束,敌人并没有被吓倒。范胡达的军队趁机搬开了第三层拒马。两千名蛮兵出现在一百米的山地营正面,悍不畏死的,向着敌人发起了冲锋。
“开火!”
距离只有一百五十米,步枪齐射象精准无匹的镰刀一样划过奔跑的蛮人,瞬时就割下了几百条生命。那一片涌动的冲锋浪潮只是一顿,就倒下了一大片,这些疯狂的蛮人不肯停歇,站着人多势众,继续冲向了貌似脆弱的防线。
“手榴弹!”
“手榴弹!”
范胡达显然不是很了解他面对的敌人,他在正确的地形中选择了错误的战术。迫击炮的轰炸,消灭了他的象兵,但这没能击垮这些信奉湿婆奴蛮人的骁勇,剩下的三千多蛮人疯狂的冲向阵地。
“掷弹!”
五百枚手榴弹从阵地上扔出,划破天空,落在了敌阵中间,砸进了那些悍不畏死的人群。轰隆声中,勇敢的蛮族战士仿佛闯进了一片突然爆发的火山口,脚下炸开了无数的花朵。那炸开的不是火药,是生伽补罗蛮人的鲜血。
近千名蛮人在爆炸中倒在血泊中,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宗教的狂热毕竟维持不了多久,热兵器时代的杀伤效率摧毁了所有蛮人的战斗意志。只十几秒钟,胜负已分。
“上刺刀!上刺刀!”
“冲啊!”
士兵们挺起刺刀,跳出阵地,三人一组冲向敌阵。高举着指挥刀的仡存壮身先士卒,他带领着所有骑兵,率先冲进了敌人的阵线中,直奔头戴羽冠的范胡达。
山地营的精锐们举起锋利的刺刀,随着他们的长官向蛮人发起反冲锋。蛮人此时已经失去了战斗意志,转眼,士兵就撕碎了蛮人的整条战线。
战斗已经毫无悬念,剩下的只有溃逃和追杀。骑兵扑向了蛮人仓皇溃逃的背部。海军陆战队也不甘落后,挺着刺刀呼啸着追了上去。
除了炮兵以外,其余部队全撒腿追了出去。胜利让方智心情很好,他背好步枪,拔出马刀。带着十几个护卫,骑在马上在敌群中左突右冲,时不时指挥一下附近部队的截击和合围。
仗着阿拉伯马快,方智很快超过了其他人,他试图抓到那个湿婆奴范胡达。可惜的是,树林里乱成一片,那些夺路而逃的背影里实在无法分辨哪个是敌酋。一直追出几里路,这场厮杀才真正结束。
此时整个部队已追到了杉树林外西北方向,距离外围参与围剿的部队不过四、五里。尸横遍野的杉林里,范胡达的近五千生伽补罗人彻底崩溃,足足抛下了两千多具尸体。那些侥幸逃出去的人,估计也失去了敢战之心。
重新汇合后,方智被留下来指挥步兵跟进,仡存壮则马不停蹄,直接带着百余名骑兵继续追击,他要一鼓作气驱赶着这些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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