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般的寂静仍在持续,也不知过了多久,莫科就如同雕塑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等待着答案,面对这样一个不是机会的机会,谁也不可能有绝对的把握,或者这根本就是一场赌博,而且赢的机会连一成都不到,可是莫科没有办法,哪怕是一成的机会也必须赌。
原因当然非常简单,经过莫科两天的观察,天宫的面貌已经大致掌握,可是他却始终找不到神花都,这个地方仿佛从来不存在一般,谁也不知道在何处,遇到如此怪异的局面,莫科根本没有办法。
来到圣城之前,莫科大打算是将七殊魂昙花偷出来,可是现在看来根本是奢望,连神花都在何处都不知道,偷不过是奢望而已,虽然还有不少的时间,可是莫科等不起,所以面对这个赌博一样的机会,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赌,在机会不到一成的情况下也要赌上一赌。
这种行为几乎等于自杀,因为一旦出口,天帝就知道了自己的目的,如果天帝不愿意,那么就连偷的机会都没有,连最后百分之一的可能也会葬送,幸运的是他赌对了。
经历了那死一般的沉默,迟迟听不到天帝开口,那个想要的回应仍旧没有到来,莫科几乎快要死心,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天帝忽然道:“汝的意思孤明白了,不过孤需要汝的理由。”
就像是沙漠中快要渴死的人遇到水源一般,希望的曙光终于出现,莫科的心脏瞬间猛跳了几下,脸上露出狂喜之色,因为他知道赌对了,需要一个理由就证明有转圜的余地,这就是莫科想要的结果。
这边莫科是狂喜,可是另一边夫子却是入赘冰窟,没有任何犹豫,父子急忙上前一步,急道:“陛下,七殊魂昙花乃无上妙物,代表圣庭战魂之荣耀,价值不可估量,决不能轻易赠予旁人,忘陛下三思!”着夫子屈膝跪了下去。
莫科顿时脸色又变了变,正欲开口的时候,光球忽然闪烁了一下,威严的声音再次传来:“夫子请起,此事孤自有分寸,夫子静观便是,孤以为也许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陛下!这!”夫子神色十分着急,能让他如此反对,这七殊魂昙花的重要性非同一般,如果仅仅是一种灵物,夫子不需要如此坚持。
可是不等夫子完,天帝便打断道:“夫子,暂且按下担忧,孤很清楚七殊魂昙花所代表的意义!”
“唉!”夫子叹息一声,只得施了一礼,无奈的退了下来,既然天帝选择这样的作法,身为臣子也不好驳了天帝的面子,再者不妨听一听理由,反正天帝过可能会有转机,这倒是值得期待。
随着夫子后退,天帝紧接着道“莫科,观汝之魂体已经练至混元之态,似乎并不需要七殊魂昙花,为何偏偏提出这样的要求,孤甚是不解。”
莫科赶忙道:“陛下,其实求此花并不是为了在下,而是为了一个朋友。”
“哦!”天帝语气稍稍有些讶异,正气殿又沉默了下来,气氛仍旧十分凝重,夫子不断向莫科投去不善的目光,似乎在警告莫科,让他适可而止,当然莫科不可能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光球再度闪烁了一下,天帝的声音再度传来:“需要七殊魂昙花才能救治,这倒是奇了,到底是何种病症,汝且来听听!”
“是!”莫科心下狂喜,连忙将病症一一道来,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虽然不知七殊魂昙花到底在圣庭是何等珍贵,可是现在莫科别无他法,只有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赌上一赌,成败就在此一举。
听完莫科的叙述,空中的金色光球又闪烁了一下,只听到天帝幽幽道:“梦魇幻力,七殊魂昙花确实可解。”
“陛下!”夫子神色大变,身为在朝多年的老臣子,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夫子很清楚,以天帝的仁德,既然这件事摆在眼前就不会见死不救。
“夫子,稍安勿躁,此事孤自有主张。”天帝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不过却是不容置疑。
夫子不甘心的退后,天帝继续道:“莫科,既然汝是为了救人,孤可以赠与七殊魂昙花!”
“谢陛下!”莫科大为惊喜,本来他还在为此事犯愁,可是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戏剧性的变化,实在是令他始料未及,只要得到七殊魂昙花,陆雪琪一定能好起来,现在莫科恨不得立刻带着七殊魂昙花回去。
可是忽然天帝话锋一转:“且不忙谢,孤的话还没完,汝且仔细听好,想得到七殊魂昙花就必须进入神花都,只要汝能够进入,才有资格得到七殊魂昙花,汝必须做到这一。”
“这!”莫科顿时脸色一变,心道果然没这么简单,可是神花都在何处,两日来莫科进行了不少的探查,始终无法得知神花都的位置,天宫之中似乎压根不存在这个地方,既然是这样又该如何进入,无疑这是一个难题。
不如问上一问,至少能得到一提示,莫科如此想着,可是天帝似乎知道莫科的想法,直接道:“不必问,孤知道你的想法,城南二十里外有一座清圣桥,过了桥有一棵古树,答案就在那里,能不能找到还要看你自己。”
“城南二十里外!”莫科顿时眉头一皱,这个答案实在是太古怪,心道神花都不是在天宫之中才对吗?
其中肯定有秘密,莫科如此想到,天帝忽然笑道:“言尽于此,孤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去吧,去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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