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手心里的茧子划伤了被面。光滑细腻,触手生凉,含羞带怯,让人心生美好。
“还是你有眼光。这是最好的富锦,等以后金凤、灵灵成亲,我一定用这个被面,给她们套一床十斤重棉花的新被子,保证她们冻不着。”
乔向秀心神向往。
“你看你,孩子们才几岁,就惦记着给她们做嫁妆,我看得先给你做,老实交代,你和那个刘方舟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喝到你们喜酒?”
孙慧芳不了解情况,也不顾乔金灵扯她衣角。
“慧芳,我和那个刘方舟没什么。”
乔向秀的神色暗淡下来,把被面放进编织袋里,喉头滚动,昏暗中能看到泪光点点。
孙慧芳赶紧让乔金凤带乔金灵进小屋。没过多久,就听到乔向秀压抑的抽泣。
“金凤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懂,那个叔叔来过一次,和二姑姑聊了聊,反正就是说他女儿不同意,母亲也不同意,他就没办法之类,我看他就是欺负二姑姑!”
以乔金凤的年龄还不足以理解这些感情,只能朴素判断谁惹二姑姑哭,谁就是大坏蛋。
“唉!”
乔金灵也没有什么好说,唯有一声叹息。感情的事情,说不清是不是渣,都是利益的算计而已,谁投入的感情多,谁就先落了下风。
她才不要谈恋爱呢,独自一人美丽不好吗?!
那边乔向秀渐渐止了哭泣,发泄出来就好了,总憋在心里,会憋出病来。再坚强的人,也有脆弱需要安慰的时候。
“灵灵,咱们回家吧!”
乔金灵听到妈妈在屋外招呼,赶紧跑出来。乔向秀两只眼睛肿得跟核桃似,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二姐,那你们好好照顾自己,我们就回去了。”
孙慧芳话语中透露着担忧。
“行,有空来柜台看看。”
“这是肯定的。”
母女二人走到门口,突然听到乔向秀问道:“对了,灵灵,二姑姑,有件事情要问你。”
“什么事情呀?”
“就是那天,那个女人来的时候,你有没有见过谁写了什么东西放到柜台?”
乔金灵这才想起自己抄的那首小诗《致橡树》,本来都已经忘了,被乔向秀一提醒又想起来了,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圆这个谎。
她总不能说是自己写的吧。
“呃,这个,那个,我没看到。可能是那个穿蓝衣服的叔叔写的吧。”
乔金灵脑子中突然浮现蓝衣食客的身形,胡乱编了一通。
“陈大哥?怎么会是他呢?”
乔向秀喃喃自语。
“二姐,在说什么呢?”
“哦,没事儿,家里今天乱糟糟的,也不方便做饭,回头做牛杂面给你们吃。”
“都是一家人客套什么?那我们就先走了。”
说着,孙慧芳领着乔金灵就走了。其实乔金灵挺佩服这个姑姑的,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快刀斩乱麻,不过分纠缠感情,这么快又有了新的生意,哪怕感情受伤害,也不忘了搞钱才是最重要的。
女人嘛,手里有钱,才有对抗一切的底气!
她们也得赶紧回去织帽子,赚大钱,还有好多个订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