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学有余力,我也可以教你们刺绣。”
人台就是人体模特,锦娘选择的这个是立体剪裁专用的软质人台。在她的指点下,六个嘉宾也各自选择了一个最适合自己身材尺寸的。
之后便是上课时间。
节目后期将这期间的录像进行了剪切,快进播放。陶然和陶陶两人在电视前便眼看着锦娘在人台上有横有竖贴了几圈黑色线条,然后用一层极薄的白布笼在人台正面左侧。不知道她做了什么,那层布被固定住,多余的布料被剪掉,然后变得贴合人体模特。
锦娘在布上画了些什么,接着将白布取下,又拿着尺子在布上描画了几道,第二次修剪了一遍。
同样的动作,她针对人台同一侧的背部也做了一遍,剪出了另一片形状的白布。
她转眼拿出了两张纸,几下剪出了同样形状的纸片,反复比对了几下,第三次动剪刀。
这一次她剪得最为精细,成品能看出是半边衣服的样子。
之后,她终于拿出真正的布料来,将纸片放在布上,用珠针固定,很快剪出了两块布片。
她轻轻一抖,衣服的前襟和后背便出现了。
最后,就见她打开一台缝纫机,将两块布片缝到一起,双手一翻,一件贴身的无袖上衣就出现在她手里。
从头到尾,就像变了一场魔术一般。
陶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好像又回到第一次看见锦娘刺绣视频的时候,满心的佩服和不明觉厉。
那六个嘉宾一直围在她周围,这个时候也停下手中做的笔记,拿着那件上衣前后翻看。
“怎么忽然之间就变成衣服了?等等,我要求导演慢镜头回放!”鲁咏宁张着嘴看看她又看看导演,好像才睡醒似的。
黄嘉文也一脸严肃凑到锦娘身边,说:“顾老师,你是不是在袖子里藏道具了?怎么会突然变出衣服来?”
柴文天仗着个子高,趴在两人肩头,沉默了半晌,蹦出一句:“我现在弃权还来得及吗?”不出意外地被鲁咏宁严肃教育了一番。
这个时候还是三个女嘉宾比较靠谱,接过衣服翻来覆去研究针脚,还凑在一起互相核对笔记。
“看顾老师做起来很轻巧的样子……”阮初摸着衣服边线笔直的针脚,又看了看自己的设计图,惴惴道,“但是我设计的裙子裙摆好复杂,这要怎么做啊。”
“基本原则就是我刚刚所说的那些,”锦娘笑着安慰她,“在你们真正开始做衣服之后,会有缝纫师傅来帮助你们。”
安慰之后,她笑眯眯地公布了接下来的任务规则:“在二十个小时之内,各组要亲自动手完成本组合设计的服装。”
他走到一侧墙边,扯下原本悬挂着的幕布,露出一排摆着不同布料的木架:“请各位按照自己手中号码牌的次序,在我们准备好的布料中选择自己需要的材料。”
拿着数字“6”的鲁咏宁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满脸的欲哭无泪。
他眼睁睁地看着架子上黑色、白色、灰色之类正常颜色被其他人一一拿走,只剩下了印花和碎花布料。
幸好还有同组的柴文天,他次序比较靠前,抢到了蓝色细条纹,好歹能让他们穿上身。
多少能给他们一些安慰的是,由于在设计图环节他们两幸运地领先,制衣过程中,他们比另外两组要多一位缝纫师傅。
考虑到成套西装制作复杂,导演组将他们的任务简化为制作出衬衫即可。即便如此,现有的布料他们也必须仔细使用。
接下来就需要他们自己动手了。
从第一步,在人台上贴分割线和边缘线开始,他们就不停地出问题。
贴这些线条是为了方便之后的描线、制版工作,贴线贴歪了、位置定错了,之后的制版和剪裁再完美也没用。
“领口线贴歪了,领子会斜的。”
“腰线贴太高了,做出来会像孕妇装的。”
“哎哎,肩线和侧缝线没对齐,衣服会歪掉。”
在锦娘手上轻松完成的工作,到了这几人手里就乱成了一团。
之后的步骤就更别提了。
往人台上放坯布时发现布剪得太小,大小合适之后没法让它服帖。好不容易描完点,将坯布摊平描线时又描歪了。
总之怎么看怎么乱。
柴文天舔了一下自己的食指,刚刚在拆珠针时,他不小心扎到了自己。他面前的坯布上线条杂乱,有的是因为描点时出错,有的是因为后来将描点连成线时出了问题。
鲁咏宁看着自己手中揉得皱巴巴的布几乎崩溃:“我被骗了!怎么会这么复杂!顾老师,你是不是隐藏了什么特殊技能!”
正在教阮初怎么做蓬裙的锦娘无辜地耸了耸肩,显得可爱又狡黠。
电视前,陶然已被他们手忙脚乱的窘相逗得乐不可支,陶陶也笑着摇头。
顾锦竟也有这么活泼的一面,简直孩子气。